“五年前就有了。”苏文玫说不好当时的感觉，那时她也还小，不记得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每天醒来挥之不去的恐惧折磨着她，那种未知的煎熬，让她萌生了逃离苏府的想法。
跑！
跑的越远越好！
远到他控制不了自己！
“他是谁？”
被许萤抓住手腕的苏文玫打了个寒颤，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大汗淋漓，把想法说出口了。
脑袋里顿顿的疼，好像是在给她的出格给出警告。
“不知道……我不知道。”苏纹眉脸色苍白，还是咬牙远离苏府几步。
疼痛越来越明显，苏文玫一个没坚持住，就腿软倒下来。
“先不先回去？”许萤毫不费力地背起她，苏文玫的症状里苏府越远越严重，而且，那黑色图腾也在极短时间内扩张，现在已经占据了她的大半脸庞。
“不行！”苏文玫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拒绝，还推了许萤两下，示意她带自己远离苏府。
当距离增加到某个节点，图腾一下子就缩了回去，苏文玫渐渐缓过神来，露出笑意。
“我……咳咳……我就知道。”苏文玫拉起衣袖，胳膊上的图腾也没有了，应该是全部回到了心口。
“你愿意和我去归元宗主门吗？”许萤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这种阴邪的手法，不会是邪修吧？
“我不能修炼。”苏文玫不觉得自己有机会去主门，就是玄级分门，也不可能有机会。
“那你可以等我一段时间吗？”许萤想把这件事跟师姐反馈，在此之前，她得给苏文玫找个好去处。
“收……收留她？”春燕惊地站起身来，“这太难了！”
这里平时确实没什么人来，但是万一呢？万一被发现了，她怎么解释文玫的来历。
许萤对春燕说苏文玫是自己偶然救下的，过段时间就会来带她走。
“不行不行，我只是个家仆，要是被发现了……”春燕急得团团转，她一个凡人，被发现收留来历不明的人，跑都没地方跑。
“就因为是家仆，所以才找你。”许萤拿出一百灵气，诱惑地在春燕眼前晃晃。
“但是……怎么和院子里的人说……”春燕有些动摇了。
“就说她是新来的就好了。”许萤又掏出一瓶寿元丹，这种丹药可以延长凡人一击凝气修士的寿命，很是珍贵。
“好。”被财帛蛊惑的春燕不在犹豫，答应下来，才走两步，又踌躇着说，“她当丫鬟没问题吗？活很多的。”
“我没问题！”苏文玫抢先应承下来，许萤给她看过归元宗主门弟子的身份玉简了，何况除了相信她，自己也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那我先走了。”许萤熟练地把衣服换成苏文玫的样式，翻墙往药房那边走。
苏文玫不记得“他”到底在哪里，但就是苏府中心，药房旁边的地方，每次她路过那里，都会感到莫名的恐惧。
“小姐？”晃悠了几圈都没发现异常的许萤坐到旁边的石凳上，梳理自己是漏了哪里，就听到有人走过来轻声喊她，“是文玫小姐吗？”
“嗯。”许萤学着苏文玫的样子低低咳嗽两声。
苏文玫说因着图腾有时会突然扩张，她平时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又是庶出，身边只有一个叫小婷的丫鬟，应该就是她了。
“药师常说您要静养，怎么总不听劝？”小婷真的为自己主子操碎了心，本来身体就不好，还三天两头地往外跑，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她怎么担待地起？
但今天的小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