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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这臭小子?!
于是他气冲冲地走到院子里,一把拽着正在喂小宝的秦翎,还不等对方反应,就把人拉进了屋子里然后在棋桌旁停下。
“小子,这是你破开的?”
王夫子指着那颗‘剑走偏锋’的白色棋子,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秦翎揉了揉被王夫子掐中的胳膊,面不改色地对上王夫子的眼睛:“是啊。”
“快,来跟我下一局。”
王夫子连忙将桌上的棋子给整理开,让秦翎坐在他对面。
秦翎看着对方有如此高昂的兴致,自己也来了感觉,也不拒绝地坐了下去。
刚一屁股坐下去,就听见对方说:“我要执白棋。”
“……”
“行,您老您先行……”
话刚下,就看到对方伸出一只手执着白棋就下在了‘星位’。
秦翎眉毛一挑,执着黑棋也没细想,就直接放了下去。
两人一边下着棋,嘴里也没闲着。
“小兄弟是哪里人?大秦好像没有哪个地方比较兴少年戴帷帽这一习俗啊……”
王夫子瞟了瞟秦翎头顶上那个材质不错的墨色帷帽。
秦翎落下一子说道:“家道中落,父母亲人皆死于疾病,于是四海为家,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没想到路遇流匪,便逃难于此,为浣女所救……”
其实说来也是很神奇,他从山崖跌落,本就重伤难治,他拼上一口气跌跌撞撞地才来到浣女的厨屋,迷迷糊糊中,他闻到很香的玉米粥的味道,于是来到灶台,偷偷的喝了半碗,他不敢多喝,害怕被主人发现而被赶走。
结果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就觉得自己的伤势全好了,连被树枝划烂的伤口也都完好如初,如果不是自己还在浣女的厨屋,他自己都会以为这场追杀与逃亡都是他做的一场梦了……
可能是上天也不愿意收走他的性命吧……
“原来如此,小兄弟的身世这么坎坷啊,你看我也不能一直叫你小兄弟,小兄弟贵姓?”
秦翎挑起眉头看向王夫子,缓缓启唇道:“秦翎——”
“不知小兄弟可知这大秦的嫡长皇太子姓秦名翎,天潢贵胄本该一世富贵,结果还未等到皇上给他取字,就被废去了太子之位,还将其送出朝京,非诏不得入京……”
王夫子也不看秦翎的反应,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执棋而下白棋气势汹汹。
呵,秦翎在心里哼笑了一声,这老头……
“略有耳闻。”
落下一颗黑子,破了白棋的攻势。
王夫子皱了皱眉头举着一子白棋久久不落。
“也不知道那废太子有什么隐疾,从出生起就天天戴着一顶帷帽,洗澡的时候都不让侍女摘下……”
“夫子为何举棋不定?这可是下棋的大忌啊!”
秦翎笑笑道。
“我……”
“那废太子定是秃于顶,顾加其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