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剩下的牌型有多难得,那便是难到坐庄的庄家都不由得笑了一声,道:“看来二位得重开一场了。”
闻言,夏川祺却是不慌不忙的将自己手里的牌掀开,面上一阵从容。
众人定睛看去,那骨牌上赫然刻着红六点,白六点,是象征着天候的二十四节气的点数,文牌中最大的牌,也是推牌九里第二大的牌。
这下子,旁观的人和庄家一起愣了,好一阵,庄家才反应过来,道:“夏小王爷赌术果然名不虚传,这天大的双天牌都能被您给拿到手,想来应当是赢定了。”
夏川祺面露自得之色,挑衅似的看了眼姜遇。
姜遇回了个很淡的微笑,随后道:“我年幼时,父亲常常告诉我,事情没到最后一刻,便不能算终止。”
说着,直接翻开了面前摆放整齐的两张骨牌。
这下子,众人比方才更加的懵了,愣了。
姜遇微笑着,道:“庄家,你替我看看,我看不太懂。”
庄家似乎这时才回过神来,眼神复杂的看着姜遇身前的那副牌,道:“至尊宝,猴王对,丁三配二四。牌单数最小却对牌最大,姜少府主,这场是您赢了。”
夏川祺愣住了,直接站起来质问道:“这、这怎么可能?!”
“夏小王爷,您可以自己瞧瞧。”庄家将姜遇面前的牌递给了夏川祺。
夏川祺眼神复杂,他当然知道庄家这样的行为是为了证明红袖招没有帮着姜遇出老千,可越是这样,他心里才觉得越难以置信。
但他终究是武将的儿子,心思还算纯粹,并没有过多纠缠,只颓废的坐回去,道:“地契晚些时候我会派人送到太玄府,在场众人皆可作证,我自不会赖账。”
闻言,姜遇也是笑,“我也相信夏小王爷不会赖账,毕竟只是一处宅子罢了,谁知道淮王府的产业有多少呢?”
听着姜遇那明着夸赞暗里讽刺的话,夏川祺下意识的便要爆起骂人,但一前一后紧接着两道目光冷幽幽的射了过来,夏川祺忍住了,只淡淡的反驳道:“父亲只是武将,能有多少产业。”
姜遇也不继续搭话,说是武将,谁又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呢。
赢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姜遇便没有继续在此处待着的心情了,随后便理了理裙摆,准备离开红袖招。宫渊见状,紧随其后。
下了楼,宫渊跟在姜遇的身后,看着姜遇上了自己的马车。
守在马车旁边的是个陌生的男人,一张脸像是冰块一样,竟是比宫渊还要冷上几分,但见了姜遇想要上马车,他没有任何阻挡的意思,反而率先将小凳子搬了出来,低着头让姜遇搭着自己的肩膀上车。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逾越的地方。
宫渊看着姜遇上了马车,他隐隐约约觉得他的小姑娘有点生他的气,但他有点摸不准气从哪里来的。
方才她周围围了一堆的男人,他都没生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