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真的是哪天被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了……
宫渊哑着嗓音轻笑,道:“怎么敏感成这样?”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锦帕擦了擦水珠,转而将人横抱在怀里,竹卷帘无风自动卷了上去。
姜遇面色醇红,嗓音带着一丝喑哑,脑袋似乎都是晕的,道:“你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沐浴。”宫渊道,“这么点就受不了了,日后成婚了怎么办?”
姜遇只觉得脑子里砰的一声,无数的火树银花炸开来,惊得她浑浑噩噩,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瞪着少年精致的侧颜。
沐浴后,姜遇穿着宫渊吩咐下人送来的衣服,施施然像只紫色的蝴蝶一样,飞进了宫渊的怀中。
宫渊替她打理着被水汽氤氲得有些湿润的发,这时才正了正神色,“找我什么事?”
“淮王府的城郊宅子归我了,那宅子里有一堵墙的金砖,分了你一半,你是知道的。”姜遇道,“后来,我派了人去查,你猜,我查到了谁头上?”
“淮王的庶子夏川厉?”宫渊温柔的看着姜遇,道。
“我本来怀疑过淮王,但淮王好像挺清白的。”姜遇愣了一瞬,随后又道:“淮王庶子夏川厉最近被派出去了,所以他不知道宅子被输给我的事,如果被知道了,估计会气急败坏的和夏川祺打一架也说不定。”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夏川厉作为淮王庶子,淮王府的产业不归他管,钱财进账都有王府管家盯着,他哪来这么多钱?”宫渊浅笑着盯着姜遇。
“……”姜遇服了,鼓着腮帮子,道,“你是不是查了他了!”
宫渊伸手拿过桌面上的簪子,替少女将头发编起来在脑后挽了个少女发髻,这才得空伸手出来将人搂住,道:“这些事,猜一猜就知道了,何必去查。”
姜遇求解的目光看着他。
“淮王是世袭称号,王府中有资格继承的就只有两个人,夏川祺和夏川厉。夏川祺是嫡子,照理而言应该是他继承,但他自己不争气,上头的姐姐夏川玫也是这样,一般情况下,所有人都会认为夏川厉才是王府的继承人,没错吧?”
姜遇点点头,“没错。”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淮王对夏川祺的宠爱依旧,在王府继承人没有明确的指出的情况下,如果你是夏川厉,你会怎么想?”
“我一定会觉得淮王根本没打算让我继承王府,派我出去,说不定也只是历练我,准备让我以后扶持那个不成器的夏川祺……”
姜遇似乎恍然大悟,看着宫渊,问道:“淮王真是这样想的?”
“是。”宫渊道,“淮王是个重感情,认死理的纯粹武者,所以他对王府继承人的选择上,一向觉得应该立嫡而非庶。就算夏川厉表现得再耀眼,在淮王眼里,淮王府依然应该让夏川祺继承。”
姜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夏川厉还真有够倒霉的。
自己都那么努力了,结果王府继承人还是别人的。
“所以,夏川厉这些年一直都在暗中敛财,倒不是说他想怎么样,只不过就是想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宫渊道,“毕竟,因为淮王妃和淮王侧妃的关系,夏川厉和夏川玫夏川祺姐弟两关系并不好。”
夏川厉的母亲是个有手段的,初入府时只是个小妾,后来一步一步爬到了侧妃的位置上,对于这种女人,淮王妃当然要使尽手段将她压住,不然说不定哪天,淮王府就变天了。
因为淮王妃的缘故,夏川祺和夏川玫二人对夏川厉的态度也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