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人口密集,特别是住宅小区,人多就意味着丧尸多。
除小区大门外的那条主路,其它岔路脏乱得惨不忍睹。
他们只站在路口望了望,没往里边走,北都营区的生活工作手册上写着,不许幸存者私下探索未知区域,违规者后果自负。
谁也不知道哪个角落藏着‘污染物’,一人被感染,就可能造成巨大损失。
熟悉过环境,两人回宿舍休息,第二天清早孔琪去新岗位报道,领了套全新的防护服。
医院的清洁工作不比扫大街简单,甚至可以说更难。
到处都是血污,以及人体各处的一些组织,与地面、墙体紧紧粘在一起。
医院门诊楼一共六层,清洁工有十二人,两人负责一层。
一层有两条走廊,孔琪和另一个叫袁芳芳的女孩一组,她们各负责一条走廊。
孔琪拿着长柄铁刷子,拎着水桶,走到归她清洁的区域,水桶里的水已经兑好清洁剂。
她穿着全套防护服,抡起胳膊开干。
病毒爆发当天被送进医院的昏迷者数量庞大,大医院人满为患,大厅根本没有再接收患者的空间。
有些昏迷者便被送往就近的医院,结果可想而知。
这间私人纪念医院规模不大,也没能逃过一劫。
孔琪刷得正起劲,忽然听到另一条走廊上传来一声尖叫。
她连忙放下刷子,抓起墙边的点滴架跑向另一条走廊。
她跑过去就看到袁芳芳跌坐在地上,她上前问袁芳芳出了什么事?
袁芳芳指着病房门里边,颤抖着声音说:“有…有、人!”
袁芳芳说‘人’的时候语气并不确定,可她没用‘丧尸’定义她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