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中间陛下来了两次,寒衣大人来了一次,都让我挡回去了。”
萧钰一边起身一边问:“他们俩有什么事吗?”
“陛下倒是没什么事,第一次来只是单纯看看王爷醒没醒,第二次和寒衣大人说辞一样,是为了封将军。”
“封疆?”
萧钰一怔,穿好外衣走到桌边坐下,“封疆还不死心?还是他想通了?”
凝昭迟疑着摇摇头:“都不是。”她提起茶壶给萧钰倒了杯温水,脸色有些微妙,“封将军,他在庭中跪着呢。”
萧钰刚到嘴里的水差点吐出去,她忙咽下去,“你再说一遍?”
凝昭伸手指了指,“封将军在那边跪着呢,跪了有一个时辰了。”
萧钰放下杯子走到窗边推开一看,果然见封疆跪的笔直笔直的,垂着头看起来极为懊悔,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衫,后背上背着什么东西她看不太清,黑漆漆的。
凝昭从后面过来,手越过萧钰的脸把窗户关上,不赞成道:“王爷还是别吹风的好,小心晚上又难受。”
萧钰任由她关上窗,忽的笑了笑:“封疆这是玩哪一出,负荆请罪?”
凝昭点点头:“算是吧,他之前那般狂妄嚣张,如今这样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下午的时候寒衣大人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但因为王爷睡着呢,寒衣大人就走了,什么也没说,陛下听说之后也来了一趟……”
说到这儿,凝昭掩唇笑了下,眼里闪过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光芒:“说起来封将军是真的不值得同情,连陛下那般柔软性子的人都被气得不轻,也没说心疼他,路过封将军身边的时候还哼了一声。”
萧钰挑眉,稀罕的看着凝昭,“陛下真的哼了一声?”
“可不是,临走的时候还对封将军说,你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好好的在这儿跪着,跪到王爷愿意原谅他再起来,不然就要砍了他的脑袋。”
凝昭想起当时君容气呼呼的表情,还忍不住想笑。
萧钰脑海里也浮现出了小君容说这话时的模样,弯了弯唇,“他这是吓唬人呢,估计真的是被气狠了,砍头的话都说出来,可见是真的生气。”
“谁不生气呢?封将军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些,他不过一个将军,若不是老王爷提拔,哪里有他在这儿逞威风的机会?如今得了便宜还卖乖,说是替玄鹰军挑选主子,也不看看他配吗?”
“王爷,恕我说句不好听的,封疆这般的性子,做一军统帅,怕是不够格,太莽撞自打,万一中了敌人的计谋,玄鹰军怕是就不复存在了。”
凝昭说话的时候脸色不自觉的沉了下来,不怒自威还真有几分萧钰的感觉。
萧钰有刹那的晃神,随即道:“所以,玄鹰军明面上的统领是他,但真正能做主的,另有其人。”
凝昭不解的蹙眉:“另有其人?没听说玄鹰军还有副统领啊……”
“不是副统领,是军师。”
萧钰折身回到桌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润了润喉,“我有些饿了,叫人传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