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典恩叹息一声,往旁边挪了挪,示意齐恬坐下,答道:“我现在也年纪不大。”
齐恬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真没把你这样的当个小孩。”
金典恩合上书,不在意道:“我小时候不说话,更别说是无聊的去和影子讲话。”
齐恬点点头,又问道:“你看了这本书不下三遍,那我有个不解的问题想问,为什么书中总写,唐平的脑海里会浮现出萧白一脸贱兮兮的笑容,而他对此讨厌到了极点?”
金典恩嗤笑一声,抬眸看着齐恬,毫不客气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吗?就好比,你,一心一意想要撮合我和她的关系,故而总是跑到我面前来同我讲话,而我,明明很烦,不愿理你,但是你在我这还有用,我就只得受着你的叽叽喳喳,你说讨不讨厌?”
齐恬听的瞠目结舌,果然是亲生的,连怼人的功夫都相差无几,干笑两声后,又找不到什么别的词来回她,只得转移话题道:“听你妈说你得过一段时间的心因性木僵症?”
金典恩不知道齐恬突然提这茬做什么,双眼微眯的看着他,从喉咙里蹦出了一个:“嗯。”
齐恬一本正经道:“唉,那我早些时候认识你就好了,就能在你得这病那会儿,像书里写的,给你喊魂,典恩呐,回来吧……唉,回来了……”
金典恩看着齐恬自导自演,满脸嫌弃,那表情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你这样子,真是恶心透了,真想不通她怎么选中你的。”
齐恬得意洋洋:“我怼不过你,还不能恶心恶心你了嘛。话说,木僵症真是像书里写的那样,几个小时,一动不动?而且既然你得的是心因性的,那应该是以心理疏导和自愈为主吧。”
金典恩阴阳怪气的答道:“对。我的心理医生都是只拿工资不用做事的,我自己会好。”
齐恬无奈的笑笑,说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金典恩面无表情,反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觉得我的病是骗过了心理医生,装出来的?”
齐恬微笑答道:“我可没这么觉得,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好的这么彻底的。”
金典恩不屑道:“我说过,你不要给我在这玩打字谜游戏,你话里什么意思拐十八个弯都是给我听的,何不直说?”
齐恬叹息一声,说道:“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怎么什么好话都让你给讲了,完全不给我发挥的余地。”
金典恩觉得纯和齐恬聊天无聊,便把书捏在手中转了起来,说道:“人一旦开了智,对一事有执念后,便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齐恬也收起了那副开玩笑的面目,认真道:“那你想做的事是什么?”
金典恩不说话只面无表情的盯着齐恬看。
齐恬一点也没有退却的意思,接着说道:“你一直觉得我接近你是为了帮助你妈来套你的话,倒不如说是我想救你。你真觉得你能做些什么来报复你妈吗?你真觉得她会在乎你的这些小心思吗?她要是怕过就不会给你看这些书,她不过是在间接性的引导你罢了,你不一定非得往她设的套里钻。”
金典恩是非常愤怒的,她很想对着齐恬大发脾气,但她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她知道,若是就这样动了手,金妼茗绝对会让她十倍奉还,所幸闭了眼,深呼吸几轮,强忍胸中这口气,平静问道:“那你说,我怎么做,才是对的?”
齐恬沉声道:“只要你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我保证,会让你拥有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金典恩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你这个饼,画的真大。罢了,那我且看你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