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杉对旁边那刘舒淇轻声道道:“刘大姐,这李当家是做什么的?”
刘舒淇道:“这家伙是青州城里经营皂角等洗漱用品的,有名的吝啬鬼。”
哦,陈杉应了一声,心里明白了。妈的,这家伙定然是嫉妒了,肥皂一出,谁还去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日用品啊。想以行业规矩来限制薛家,妈的,你小子以为你是户部啊,还弄个什么行业准入制度。
薛雨馨正色道:“李当家,我薛家世代经营镖局,生意大家都做得,但那其他的营生却也做不得么?这是哪家的规矩,我薛家就做不得么?”
李当家的哼道:“你这样跨了行业,却是坏了规矩。若人人都像你们家这样,今天做这个,明天做那个,那这行业、商会还有何规则可言。”
薛雨馨见这人如此找茬,索性也不给他一点面子道:“天下的生意天下人做,为何李家的做得,我薛家就做不得呢?李当家祖上却是做夜香的(就是掏粪倒马桶的),如今做到这日用品行业,那是否也是坏了规矩呢?”
陈杉呵呵一笑,雨馨的口才不错啊,以前没见她展露过,看来正是印证了那句老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总算捡到了老公的几分功力。
那李老板气得七窍生烟,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薛雨馨哼道:“李当家的,你虽然嫌我薛家入了这女子们的行当,我薛家却不嫌你也入这镖师,刀尖上舔血的行当,不知道李当家是否有这兴趣?”
刘舒淇一竖大拇指道:“我这妹子,没说的,巾帼更胜须眉。”
另一群经营日用品的老板却也站了起来道:“薛大小姐,你们薛家要做这女子们的生意,没人可以拦得着,但是也不能这样不顾规矩,让我们这些做周边生意的,没了营生啊。”
薛雨馨摇头道:“诸位掌柜的,我们都是经商之人,这商之一字非我一人可做,便是需要大家一起来,相互竞争,相互制约,才能长足发展。”
李当家的哼道:“相互竞争?薛大小姐,你这肥皂旗袍一出,我们青州的布庄生意十成却落了六七成,这竞争何来之有?怕是你薛家一家独大了吧。你把我们青州商会置于何处,又把我们这些商人置于何处?”他身后几人却是一起鼓噪了起来,一时颇有群情激愤之势。
刘舒淇却是看不下去了,站起来道:“你们这些人还讲不讲理了?薛家做何营生却与你们何关,自己没有本事,却来责怪别人,真是天下奇闻。”
这青州商会人虽多,却只有刘舒淇站起来为薛家说话,其他人等都是看那两个胖子眼色的。
陈杉对薛雨馨微微一笑,竖起了大拇指,她脸上一红,害羞地看了他一眼。
“李当家的,有竞争,便会有冲突,这是天理,是正道。正所谓穷则思,思则变,我薛家在破产的边缘寻求出路,最终才把我薛家脱离苦海,若我像你这般怨天尤人,那我便要天天骂街了。正所谓优胜劣汰,你们不懂得创新,却在这里想着争夺他人的胜利果实,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薛雨馨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