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她?我与她谈什么?难道谈谈她对我的鄙视,顺便谈谈我对她的敬仰?免了吧,管你什么祭酒女教授,我一向不感冒,老子是豺狼不是才子,好好赚银子是正经。
赵心怡嫣然一笑道:“陈大哥,我这位姐姐还说,若是大哥有心,她也有一联请你对上一对,并且保证与你出的上联一样的难度,绝对公平。若是大哥对上了,她也将这联子高悬在京华学院的阁楼之上,与大哥这联子南北辉映,交相成趣。”
我靠,这个条件有点诱人,悬挂在大学的楼阁上,那是名垂青史啊。陈杉心里骚动了起来,很有一试的愿望,但想到那女子有如此才华,出的联子定然不简单,他倒有些犹豫了。
陈杉道:“心怡小姐,是个什么上联,你且说来听听。”
赵心怡自袖里取出一个卷着的书卷,一点头道:“我那姐姐嘱咐过,一定要陈大哥答应了,才能拆开这上联,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题目呢。”
是什么玩意儿,这么神秘?这位女教授,还真是会搞些噱头啊。
赵心怡将那书卷展开,看了那雪白宣纸上写着的七个小字,却是呆住了。
赵舒远急忙往纸上望去,却见那上面竟写着同样的七个字:“烟沿艳檐烟燕眼”。
陈杉也愣住了,这就是他出的上联,竟然也是那女子出的上联。难怪那女教授口口声声说是绝对公平呢,还真是一点不夸张。
这联子本就是千古绝对,那女子想上一个已是极为难得,现在却要逼着陈杉再想一个,真逗。
陈杉来来回回走了一盏茶功夫,两人都紧张的望着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嘿!”陈杉猛地轻笑一声,拿了铅笔,在那上联后面,刷刷刷刷的写下七个大字,赵心怡看了一眼,一起惊道:“绝了。”
陈杉写的七个字,乃是“雾舞骛坞雾吾屋”,能对上这联子本已甚为困难,更难的是与那位女祭酒的下联完全同音,而且意境还要胜上一筹。
赵心怡感慨道:“陈大哥,只此一联,天下无人能比你。”
陈杉嘿嘿笑道:“心怡小姐,请将这联子转赠你那师友,我也不要那什么高悬阁楼之上,只想请她勿再随意猜度人心便可。”
赵心怡点头道:“陈大哥果然奇人奇事,小妹敬仰不已,你的话我一定会带到的。”
几人叙了些闲话,两姐弟对他在青州的事情甚为惊奇,陈杉便讲了这一路的遭遇,特别是在商会上力斗张肿辛的经过。这段故事早已在金陵商界广为流传,他们都是从别人口里听说,现在听他讲来,更觉惊险刺激。
那油锅洗手的道理,更是让赵心怡为之惊叹:“万物皆有物理,这本不错,可是要熟悉和掌握这物理,却非易事,陈大哥果然是见多识广,见闻广博。张肿辛狡猾奸诈,却对这物理一窍不通,吃这大亏,也是理所当然。对了,晨大哥,那西洋人带来的玉石,真的有那么大魅力么?”
陈杉微微一笑,自怀里取出托尼送的那颗玛瑙之钻,赵心怡顿时都惊叫起来,就连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赵舒远也目瞪口呆。
这钻石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在灯光的映衬中闪烁着七彩斑斓的光芒,是绝对是女人杀手。赵心怡虽贵为第一才女,见了这钻石也是神采奕奕,眼中露出浓浓的喜爱之意。
“大哥,这是哪里弄来的石头?我也去采点。”赵舒远流着哈喇子道。
你到南非去采吧,陈杉额头大汗,没想到这钻石对青山都有莫大吸引力,将钻石这么早拿出来,有些失策啊。这种钻石,他现在就只有一颗,可是预定地老婆就有三四个了,钻石对女人的吸引力是显而易见的。要是老婆们都找他要钻石,那还不得打起架来?
赵心怡叹道:“果然晶莹无比,高贵无比。大哥所言,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
众人又欣赏了一番钻石的美,一旁的赵舒远突然道:“对了,大哥,明天是我奶奶的大寿,爹爹亲口让我转述给你,让你明天一定要到场。”
陈杉笑道:“这样?放心,我一定去给老寿星道喜。今天见到了你爹,他却没跟我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