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陈杏儿刚把活干完。
见到麻二打着伞从外面回来,她生气的问:“你干什么去了?那么多活,我一个人哪里干得完。”
“干不完就慢慢干呗,我又没催你。”麻二收了伞说。
陈杏儿没有说话,她打不过麻二。家里又有个瞎眼的死老太婆看着,她只要发出一点动静那老太婆都能听到。
之前,就是因为那个老太婆,她才会被麻二抓回来的。
陈杏儿背着麻二恶狠狠的看向坐在一旁摸索着纳鞋底的瞎老太婆,随后拎起篮子里的菜去做饭去了。
这些菜,都陈杏儿冒雨挖回来的。
因为麻二怕陈杏儿偷拿粮食,所以做饭时时,麻二都会在一旁看着。
吃饭时,陈杏儿不能上桌。
麻二给陈杏儿单独一个小碗,饭和菜全都盛在一起。最后舀一勺菜汤到碗里泡着,就跟喂狗喂猫似的。
陈杏儿才十一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这么点大的碗她根本吃不饱,而且她也不喜欢这种吃饭方式。
活都她干的,凭什么不让她吃跑。她一定要逃出去,陈杏儿一边吃一边想。
吃了饭,陈杏儿可以休息一会儿。说是休息,只是不用她做体力活而已。
她还是要跟着麻二的娘学做衣服,做鞋子什么的。
陈杏儿在家从来不做这些,针钱活什么的都是陈余氏做。
后来,有了袁氏,她的衣服都是袁氏做的。其实,袁氏怎么可能给她做衣服,都是她身边的丫鬟做的。
只是陈家人不知道而已,他们都以为是袁氏做的。
陈杏儿今天要跟着学纳鞋底,那鞋底那么厚她哪里纳得动。手都被针戳流血了,也没把针顶到对面来。
后来,她见麻二的娘拿一个铜钱在底下顶着。她也拿了试了一下,结果把针给搞断了。
来来回回断了三根针,那纳鞋底的线也没有穿过去。
最后,麻二的娘怕她把剩下的几根针也给弄断。就不让她纳鞋底了,让她学着缝衣服去了。
麻二在房里想要睡觉,却又睡不着。老是想着陈老头的事,这陈老头到底去哪了?
想着想着手又痒了,想要去赌坊来上两把。
可最近一直下雨,他想去镇上赌两把都不行。气得他骂骂咧咧把床上的东西全扔到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又下地把东西捡起来,蒙上被子躺在床上。
最近在家一天倒晚不是吃就是睡,也不用再像以前那相干活,麻二整个人都胖了不少。
睡了一会儿睡不着后,起来把自己以前藏的酒拿出来喝了。
等那一坛酒喝完,他人也差不多醉了,手里的酒坛子“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这下,不用担心睡不着了。
在外间缝着衣服的陈杏儿,听到房间传来的声音心里一喜。
这是酒坛子掉到地上的声音,以前他爹在家喝酒时,酒坛子掉地上就是这种声音。
想了想,她对麻二的娘说:“我去房里看看。”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就跑了。到了房里一看,地上果然有个酒坛子,而麻二正躺在床上。
陈杏儿悄悄上前查看了一下,轻轻推了推。
发现麻二一点反映也没有,身上还散发出浓烈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