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榉从小到大依次把六对石锁都练了一遍,之后开始练石担子。
石担子跟举重用的杠铃很相似,只不过杠铃用的是铁片,而石担子两头用的是圆形石头。
这六个石担子的重量从小到大,依次为四十斤、八十斤、一百二十斤、一百六十斤和二百四十斤。
练石担子和练石锁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招式,就是尽量让石担子在手中运转自如,能坚持的时间越久,对提高力量越有帮助。
现在华榉除了那个二百四十斤的石担子练的时候还吃力处,其余的也都能轻松自如的挥舞。
练完石担子,华榉马上又走到拳击沙包前,对着拳击沙袋练了起来。
这拳击沙包有一百六十多斤重,里面先用三层粗布把沙装好,然后再在外面套上经过特殊方法处理过的牛皮,这样比较坚固耐用。
平勾拳,直拳,左摆拳、右摆拳,横踢、侧踢、后踢。
华榉不断加大力量,拳击沙包显动的越来越厉害,用来固定拳击沙包的木架也跟着“咯吱、咯吱”响起,好像随时要垮掉一样。
练了半个小时左右,华榉停了下来。
稍微休息了一下,他走到木桩那里,将身体侧着钻进木桩中间,在里面绕行。开始的时候他还转的比较慢,但越往后动作越快,身体却始终没有碰到任何一根木桩。
这是身法练习,他师父说过,只有身法灵活才能在对战中抢到先机,所以让他每日以此方法练习。
在木桩里绕行了数趟,华榉从木桩里出来,站在木桩前做了几次吐呐,等气息调匀后,他跳到了木桩上,开始踩着木桩绕行。
在木桩中间绕行练的是闪避身法,而在木桩顶上绕行,练的是稳,不管身体如何快绕、跳跃、急速折返,都必须保证身体平衡,不然就会掉下来。
最初练走桩的时候,华榉不知道从上面掉下来多少次,甚至前两年还偶尔有掉桩的现象,也就这两年越发熟练后才没有再掉下来。
走桩练毕,华榉在桩上做完吐呐呼吸,从桩上跳下,拿起脱下的衣服回屋把门关上,也没有点灯,直接上床盘好腿开始打坐做气息吐呐。
这种气息吐呐也是他师父传授给他的,不过并不是什么功夫,只是用来调节身心,让心平和的。
一夜过去,新的一天又要到来。
天不亮,华榉就起来开始练功,等到练完功天刚好全亮。
休息了一下,他去洗了个澡,跟着去跟父母一起吃早餐,然后就在前堂等着杨戬派人来带他进宫。
这期间,华耀祖夫妻二人反复的交待他到了宫里说话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冲撞了官家。
“知道了,我又不傻,那可是皇上,我怎么会去冲撞他。爹,娘,拜托你们别再说了,再说我都被你们搞紧张了。”面对父母轮番的唠叨,华榉很无奈的说道。
“我们还不是担心你出错吗,这可是见皇上,半点马虎不得。行行,你不爱听我们不说了。”
华耀祖夫妻走到座位上坐下,但人就像是走了魂似的心不在焉,不时向外张望。
大约到了九点左右,顺子匆匆跑进来说道:“来了,来了。”
华耀祖夫妻站起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只见另一个仆人领着一个人走来。
“请问哪位是赵县男?”那人问道。
华榉走过去说道:“我就是。”
“小的是杨太傅的手下,奉太傅之命来引县男大人去皇宫的。”
“有劳了。”
华榉跟父母示意了一下,跟着那个人到外面坐马车走了。
华耀祖夫妻把华榉送走以后,立刻到祖宗牌位前跪下,祈求祖宗保佑华榉能平安顺利回来。
皇宫门口,华榉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杨戬带着四个人正等他。
“文山来了。”杨戬满面笑容说道。
这老贼挺会笼络人的,如果不是华榉知道这是个祸国的奸贼,还真会被他这副伪善面孔给骗了。
“有劳太傅大人久候了。”华榉一边往前走,一边拱手笑道。
现在他还没有势力,也还没在皇帝面前站稳脚,所以还得跟这老贼虚以委蛇,免得他从中使坏,等什么时候的力量大了,第一个就把这老贼给除掉。
“官家正等着你了,进去吧。”
两人一起往宫里走,皇宫的守卫全认识杨戬,所以一路通行无阻。
“文山,一会见到官家,要尽量顺着官家的话说,官家要问你民间之事,你也要往好的方面说,千万不可说出让他不高兴的话,否则性命不保。”
杨戬、蔡京、童贯、高俅等一伙奸贼把大宋搞的明不聊生,强匪横行,峰烟四起,却整天在徽宗的面前粉饰太平,把快要坍塌的大宋王朝说成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的样子。
这老贼很担心华榉在徽宗面前把真实情况说出来,所以特意给他打招呼。
华榉明白老贼的真实意图,但他没有说破,点了下头,说道:“多谢太傅提醒,晚生记住了。”
“你的字写的如何?”老贼又问道。
“还行吧,古往今来但凡能叫的出名字书法家的字,晚生都能写出来,虽不敢说以假乱真,但差不多也能鱼目混珠。”华榉说道。
也许是华榉的话说的太狂了,老贼停下来看着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最好说实话,老夫好帮你在官家面前说话,否则欺君可是大罪。”
华榉神态傲然说道:“晚生从小就喜爱书法,从三岁开始便学习各大书法名家的字,十几年从未间断过。如太傅不相信尽可让人找纸笔来,晚生当面写一幅字给大人。”
说到书法,这还真不是华榉夸口,他还真有这个本事。
穿越前他就特别喜爱书法和画画,从小学到大学,拿过不少书法和画画大奖。
穿越过来后,他虽然没有获得什么惊人的特殊力量,但却拥有了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惊人的书画能力,不管谁的字、谁的画,只要看上一遍,就能仿写、仿画出连原作者都很难分辨真假的字和画来。
因此,要说书法和绘画,当世恐怕还真难找出能跟他相比的人。
“你随我来。”
老贼显然对华榉说的不相信,所以想亲自验证一下,要不然在皇帝面前出了错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