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平生。”
“谢陛下。”
随后文武百官按照自己平时站的位置分列两旁,唯有华榉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地方,还站在大殿中间。
“文山,你就跟宿卿家站在一起吧。”徽宗指了一下宿元景说道。
文武百官见徽宗让华榉跟宿元景站在一起,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因为宿元景是御前太尉,官居正二品,与高俅的官阶一样,所以朝位非常靠前,仅比蔡京、童贯低,与高俅平齐,徽宗让华榉跟宿元景站在一起,说明他对华榉非常重视。
“谢陛下。”
华榉行礼后,站到了宿元景的身边。
大殿上所有的官员穿的都是朝服,只有华榉穿的是普通人的衣服,所以看上去显得有些岔眼。
“文山,把那个案子说说吧。”徽宗说道。
“臣遵旨。”
华榉站出来回道:“臣自从接到陛下的圣旨之后,便做了大量的调查与安排,经过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查清了那桩悬案中死者的身份,以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快说说。”
华榉说道:“那个使者名叫彭大柱,乃是枢密院的一名杂役。”
“简直一派胡言。”
华榉的话刚一说完,童贯忍不住出言喝斥道,徽宗问道:“童卿家何出此言?”
童贯出班奏道:“陛下,彭大柱的确是枢密院的杂役,但他活的好好的,臣每天都能看到他,他根本就不是悬案里的那具无名尸体。华榉以一个还活着的人来冒充死者身份欺骗陛下,此乃欺君大罪,罪当凌迟。”
“你说的是真的?”徽宗问道。
童贯信誓旦旦的说道:“陛下可差人把那彭大柱叫来当场对证,若臣有半句虚言,任凭陛下发落。”
徽宗看了一下华榉,问道:“文山,这个案子你真的查清了吗,要知道君前无戏言啊,错了或者弄虚作假可是欺君大罪。”
华榉不慌不忙说道:“陛下,那个案子臣已经查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
“既然华大人如此有信心,那可敢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立誓?”童贯说道。
“有何不敢。”
华榉立刻面向徽宗说道:“陛下,此案子臣有绝对的信心,如果错了,臣愿献上项上人头。”
此言一出,文武大臣全都一惊,就是徽宗也怔住了,他也没有想到华榉竟然会拿自己的命来作押。
“华大人,果然有魄力。”
童贯冲着华榉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下,然后看着满朝的文武大臣说道:“各位同僚都听到了,这可是华大人自己说的,可没有任何人逼他,还望各位同僚来做个见证,免得到时候华大人不认账。。”
华榉冷笑了一声,说道:“华榉说话向来一言九鼎,绝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装昏耍赖,真要是我错了,我会自己把头献上的。”
“原来太师刚刚晕倒是装的。”
今天昏倒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蔡京,所以大家立刻明白华榉说的就是他。
蔡京没想到华榉又把刚才的事情给扯了出来,又羞又怒,气得老脸通红,看着华榉恨不得立刻拿把刀子把他给剁了。
“该死的华小儿,这是存心让老夫再丢一次脸。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的。”蔡京暗恨道。
童贯现在也顾不得去想蔡京的感受,心时狂喜道:“华榉啊华榉,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这回我看你还不死。”
“文山,这事可不是儿戏,你要三思啊。”徽宗很慎重的提醒道。
因为华榉已经是他认定的女婿,所以就算华榉真的错断了这个案子,他也不想让他死,所以才出言提醒他,希望他能够缓和自己的誓言,别说的那么死,以免后面他想帮他都难。
<bD/> “陛下放心,臣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誓言已经说出口,就断不会再更改。”
华榉明白徽宗的意思,但这个案子的人证物证都在他的手里掌握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他不想收回自己说的话。
徽宗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既如此,那你就把案子说一下吧。”
“不急。”
华榉扭头看了一下童贯,说道:“刚才童大人说臣一派胡言,是在以谎言欺君?”
“不错,是本官说的怎么样?”童贯傲然说道。
华榉淡淡一笑,说道:“既然童大人这么笃定的说我在欺君,那可敢向我发誓一样,也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同僚的面,立个誓言?”
“有何不敢。”
童贯心说道:“别的事情我可能还真的不敢,但彭大柱我每天都看到他,又岂会是那具尸体,想用这个来吓唬我,简直是妄想,我就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立下重誓给你看看。”
“我童贯在此立誓,如果一具无名尸体真的是彭大柱,情愿也献上自己的人头。”童贯铿锵有力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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