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刚、沈泽一听要断他们手臂,吓坏了,沈刚恳求道:“大人,千万不要砍我们的手,如果没有了手,以后我们就无法求生活了。”
“大人,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没有了手,我们就是废人,也没法生存下去,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们吧,求求您了。”沈泽也说道。
华榉其实也没有真的想砍他们的手臂,其目的不过是要震慑他们,好让他们能够乖乖听话,毕竟对于他们这种曾经在江湖上混过,又在方腊军中做过将的人,光有仁是不够的,还得有威才行,恩威并施,才能让他们彻底老实。
华榉假装为难说道:“我也不想砍你们的手臂,但你们犯下了这么严重的罪行,如果连一点惩戒都没有的话,陛下要是知道了,还以为我徇私舞弊包庇你们,到时候我就要被罚了,甚至还有掉脑袋的危险。除非你们为朝廷立的有功劳,那就可以免去断臂之刑。”
“立功,立功……”
沈泽眼睛急动了两下,想到了一件事情,急忙说道:“大人,小人我有一个重要消息告诉您。”
“什么重要消息?”华榉问道。
沈泽说道:“扬州城外定浦村的陈将士已经在私下投靠方腊,不仅暗中向方腊资助钱粮,而且还准备里应外合配合方腊军夺取扬州。”
华榉原本是打算吓唬住沈刚、沈泽后,让他们领路去攻打丹徒县,这样就可以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让他们死心塌地为护卫军效力,那成想居然意外获得了这样重要的消息。
“你说的是真的?”华榉问道。
沈泽说道:“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大人。”
沈刚急忙也说道:“大人,沈泽说的千真万确。那陈将士前段时间还派人去苏州见过三大王方貌,方貌许诺他,只要他能帮着打下了扬州城,就让他做扬州的知府,他两个儿子做统制。”
“对对对,方貌是这样许诺他的。他派的人从苏州回来的时候,吕师囊还向他索要五万石粮食充做军粮。三日之前,陈将士派人过江来告诉吕师囊,五万石粮食已经准备完毕,原定是后日送过江来的,不过现在润州城朝廷大军拿下,他应该不会再送来了。”
华榉说道:“我再问你们一句,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沈刚说道:“小人若有半句假话,大人可立刻将小人推出府门凌迟处死。”
沈泽说道:“陈将士与吕师囊多有书信来往,大人可派人去吕师囊住的地方搜查,应该还能够收得到。”
华榉见他们敢于拿自己的性命做担保,知道应该不会有假,说道:“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求证,不过在我去派人求证之前,你们还得去做一件事情,只要你们完成了,我不仅不会砍你们的手臂,还会重用你们。”
沈泽、泽刚说道:“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全力而为,那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华榉对刘檗说道:“让人去把关将军、孙将军找来。”
“是。”
刘檗立刻出去让两个士兵分头去通知关胜、孙安。
很快关胜、孙安来了,两人向榉行礼后,华榉指着地图说道:“丹徒县离润州城不远,昨夜吕师囊逃走,必然是逃入了丹徒县,而丹徒县也是我们继续进军需要攻克的地方,所以你们立刻率兵去攻下丹徒县,打通我们继续进军的通道。”
“卑职遵命。”关胜、孙安说道。
华榉看了一下沈刚、沈泽,说道:“你们两个熟悉地形,就给关将军、孙将军带路吧。”
“是。”沈刚、沈泽急忙点头道。
华榉让人把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对郁保四、焦挺说道:“领他们下去吃点东西。”
两个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水米未进,体力消耗过大,这种状态不利于行军打仗,所以华榉才要让他们先填饱肚子。
“是。”
焦挺转身看着沈刚,沈泽说道:“你们两个跟我们来吧。”
沈刚、沈泽向华榉行礼后,跟着郁保四、焦挺下去了。
华榉对关胜、孙安说道:“到了丹徒县,你们让他们两个去喊话劝降,攻打城池的时候也让他们带着收编的投降军上,看看他们是否是真心归顺,徜若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立刻斩杀掉。”
“卑职明白。”关胜、孙安应道。
“还有,打下丹徒县之后,不要再忙着进军,等我去了再说。”华榉说道。
“是。”
“下去准备吧。”华榉说道。
“是。”
关胜、孙安走了,华榉立刻让刘胜他们去吕师囊住的地方仔细找了一番,果然找到了十几封陈将士写给吕师囊的信,最近的一封是三天前才写的。
有了证据就好办了,华榉立刻让人把秦东浩,薛元辉,张清,孟青河、丁得孙、龚量都叫来,说道:“老秦、老薛,丁将军、龚将军你们四个镇守润州城,张将军、青河,你们陪我去一趟杨州。“
“遵命。”秦东浩、薛元辉、张清、孟青河、丁得孙、龚量六人齐应道。
“老秦,抓的那些俘虏按我昨天的方法处理,给他们重赏许诺,再将按五百人一个营编好队,后面攻打方腊军队的时候,好让他们替我们冲锋陷阵。”华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