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遵命。”
张清应了一声,左手提着马缰绳,右手提着长枪,双脚轻轻一夹马腹,朝着陈益冲了过去。
张清刚过去,这时华榉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员武将率领着一支三千人左右的士兵疾速朝这一边而来。
“大人,是周团练带人来了。”衙役欣喜的说道。
很快,周团练就带人到了华榉他们跟前,衙役向他介绍了华榉,周团练赶紧把手中的长枪横在马背上,双手行礼道:“卑职周宣魁参见大人。”
“周团练不必多礼。”
华榉用手指那一下,说道:“罗都监正率兵与逆贼陈益、陈泰交战,周团练可速去助他一臂之力。”
“卑职遵命。”
周宣魁把枪提在手中,往前方一指,对带来的手下说道:“弟兄们,给我杀了这些谋反的逆贼!”
“杀啊!”周宣魁带着士兵杀了过去。
虽然陈家私兵的战斗力很厉害,但终归架不住对官兵的数量多,渐渐的失去了对官兵的优势。
而原本受到压制的罗天宏的那些手下,这个时候却像吃了大力丸似的,一个个变得生龙活虎起来,追着陈家的私兵打。
陈益刚跟张清交手了两、三个回合,突然看到官兵又来了这么多生力军,自己一方已经处于劣势,继续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所以也没有心情再跟张清交战,虚晃了一枪,随后拨转马头便想逃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
张清左手取了一块石子朝陈益战马打去,正好打在战马的左后腿上,战马受痛,把陈益从马背上颠了下来,张清纵马过去,一枪刺中他的咽喉。
陈益面带痛苦,心有不甘的扭动了一下身体,随后咽气不动。
“哥哥!”
陈泰本就已经在孟青河的枪下坚持不住,再看到自己哥哥被杀,心中更是悲痛万分,拔马便想过去找张清拼命,却被孟青河一枪刺中左肋,跟着双臂一较力将他挑落马下,随后跟上又一枪刺在他的胸窝,取了他的性命。
陈家那些私兵原本就在官兵的围攻下呈现败势,再看到陈家两兄弟被杀,就更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败逃而走。
罗天宏和周宣魁带着人追了一阵没有追上,随即回来向华榉复命。
华榉说道:“没抓到就没抓到吧,去陈家。”
“是。”
随后华榉让三个衙役回去给王怀林报信,自己带着其余人到了浦定村陈家,不过等他带人到成家的时候,陈家那些下人已经收到消息跑了,而陈益、陈泰的妻子也都各自卷了一些家私逃了。
“回禀大人,陈家府上已经空无一人。”罗天宏带人在陈家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人,回来向华榉报告道。
跟着周宣魁也来报告道:“大人,在陈家府库找到五十七万贯钱银,还发现了一个地下粮库,里面放有五万石粮食。”
“把所有的银钱和粮食都看起来,回头全部带回扬州。”华榉吩咐道。
“遵命。”
华榉随后让人找来了几位浦定村的长者,问了一下陈将士家的情况,知他父母早亡也没有兄弟姐妹,除了陈益和陈泰之外,也没有其他子女,他们父子三人一倒,陈家便再也没人了。
知道陈家已经没人,华榉也就放心了,吩咐了罗天宏和周宣魁一番,带着人回到了扬州。
“王大人,陈将士父子已经被擒或杀,他家也没有其他的人,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回去了。”华榉说道。
王怀林说道:“此次若非大人及时发现陈将士的阴谋,扬州危也,下官一定会如实将这件事情给报给陛下的。”
华榉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地方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是必须如实向朝廷报告的,如果隐瞒不报,徽宗知道了反而会有罪。
“王大人,在我回润州之前还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一下。”
“大人有话请说。”
华榉说道:“刚刚陈家逃走了很多私兵,这些人战斗力都挺强的,如果官府追拿太甚,很可能逼他们再去为匪为盗,这样又会出现新的麻烦。
所以等我走了以后,你出一张告示,就说陈家逃走的那些私兵只要以后不再参与类似造反的事情,就可既往不咎,不再缉拿他们。虽然不一定会对所有人都起作用,但我相信至少还是有人愿意从此以后安守本分,老老实实的为民。”
那些私兵只不过是陈家父子用钱招揽来的,如今陈家父子已倒,他们也不会再继续造反的事,而且官府对这些人的身份、姓名一概不知,真要追着不放,也只能是浪费资源。
所以,还不如直接宽恕他们的罪行,让他们不要再往对抗朝廷的路上走。
“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一定照办。”王怀林说道。
见王怀林答应了,华榉随即带着孟青河、张清等人离开府衙,直奔江岸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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