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拔转马头,追方腊去了。
孙安看到华榉脸色不好,急忙从马上下来,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华榉说道:“没什么,刚才不小心被那个杂毛老道打了一掌,肩膀有点疼。”
听到华榉受伤了,孙安挺着急的,说道:“卑职帮您看看伤的要不要紧。”
华榉轻轻摆了摆左手,说道:“不用,先回去吧,别让大家着急。“
孙安扶着华榉骑到照夜玉狮子上,华榉看了一下被砍断的方天画戟,这是他从史文恭那里得来的战利品,是他的荣誉,如今却就这么被砍断,心里非常可惜。
“把断掉的方天画戟收起来。”华榉说道。
虽然这根方天画戟不能够再使用,但接好之后方在家里当展示品还是可以的,所以准备带回去让孟青河接好,以后放在家里留作纪念。
孙安让士兵把断掉的方天画戟收了起来,然后跟华榉一起回到战场。
此时,战场的厮杀已经停止,因为方腊军那边看到方腊跑了,也没有心思再继续战斗下去,在方杰等一众将领的带领下撤了。
而护卫军这边也因为华榉还没有回来,也没敢轻易的追击,都在原地等候。
“大人。”
看到华榉回来了,关胜、闻达、栾廷玉等人都围了过去,华榉看了他们一下,问道:“怎么样,大家都没什么事吧?”
“没事。”
关胜看到华榉神情不对,刚想问他怎么回事,孙安冲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关胜立刻心领神会,随即没有再问。
“伤亡情况怎么样?”华榉问道。
关胜说道:“骑兵战死三千七百八十六人,步兵死了三千二百一十四人,骑兵、步兵合计共伤了两千一百八十一人。”
“伤亡有些惨重。”
华榉叹息了一声,随后说道:“方腊军的伤亡呢?”
关胜说道:“他们的还没有来得及统计,不过从现场方腊军尸体数量来看,至少是我们死亡的两倍。”
华榉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把我们士兵的遗体带上,回睦州。”
仗打成这样,而且还有包道乙那个老道在,现在继续进军胜算不大,不如先回睦州休整一下,等后面的步兵赶来,再重新进军。
“是。”
孙安随即下令骑兵,把战死的那些士兵遗体放到马背上带回去。
大军缓缓的往睦州回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华榉对孙安说道:“留下两百人,把所有通往睦州的道路都给盯死,不许一个方腊的探马过去。”
“是。”
孙安叫来了两名都头,让他们各自领着自己的手下,把通往睦州的大、小路都封锁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护卫军回到了睦州,关胜、孙安他们去安顿兵马,华榉则带着刘檗、周远地等人回到了丞相府。
“帮我把剑解下来,把衣服脱了。”华榉说道。
现在他的右臂完全无法动弹,哪怕只是轻轻的晃动一下也会钻心的疼,已经无法自己把衣服脱下来。
刘檗、周远地过去轻轻地把系在他背上的宽剑解下来,然后再慢慢的将衣服脱下,一看华榉的整个右肩部前后全都肿了。
“大人,您的肩膀肿了,小人去给您请军医来。”刘檗说道。
“军医现在正在给士兵们医疗,这个时候别去打扰他们,这点伤我自己能够治。”
华榉扭头看了一下肿胀的右肩,对刘檗说道:“把我带的治疗外伤、内伤和止痛的药都拿来。”
刘檗赶紧去把药都拿来了,华榉先吃了一颗止痛药,然后又服了一粒活血、化瘀、消肿的药,跟着用左手提笔开了一个外敷的药方,让刘檗去找人采一些回来,因为用来外敷的药最好是新鲜药材,这样效果会更好。
刘檗拿着药方刚离开,关胜、孙安等一众将领就来了,看到华榉的肩膀居然肿的这么高,立刻全都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