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十天里,华榉每天除了上朝,去护卫军营外,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着赵金奴,不是在家一起练字、画画,就是一起去外面游玩,让赵金奴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这天,华榉从护卫军营回来,正准备带着赵金奴去大相国寺游玩,没想到赵金奴在化妆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不舒服,并且还伴有呕吐,把侍女雪竹吓坏了,把她扶到床上躺下后,赶紧跑去告诉华榉。
华榉听到赵金奴不舒服,立刻跑进房间里,坐在床边问道:“公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赵金奴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感到头晕,还有些想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华榉觉得应该不是吃错东西的问题,因为家里用的食材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而且厨师做的也都是他们经常吃的菜,绝不可能吃错东西。
“公主,你先不要着急,我替你检查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华榉拿着赵金奴的手腕替她号了一下脉,不由心中一震,随后心里狂喜不已,想道:“居然是喜脉,我要当爹了!”
他立刻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赵金奴,但看到赵金奴正一眼不眨的看着他,突然想逗逗她。
于是强忍着心中的喜悦,轻轻的把她的手放下,然后装出一副非常忧虑的样子,默默的看着她。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赵金奴问道。
华榉先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然后再把她的手拿在手心里,柔声说道:“以后不要再管店铺的事了,也不要太劳累,好好休息。”
赵金奴被他怪异的举动给整懵了,以为自己患了什么大病,问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华榉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病”的很重,从现在起你至少需要花十个月才能解脱,在这段期间你将会非常的辛苦。”
华榉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暗示,让她自己领悟,那知道赵金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倒被他的话给吓到了,急忙要坐起来,华榉赶紧制止道:“不要乱动,从现在起你做任何事都一定要小心,哪怕是起床、走路、坐下都得慢慢的,不能太过剧烈。”
华榉越是这么说,赵金奴就越担心,急忙问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需要这么久才能够好,为什么连走路都得小心?”
雪竹在旁边也急了,说道:“驸马,您不是神医吗,赶快替公主治一治啊!”
华榉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其他的病我可以治,但你们公主得的这种“病”我也爱莫能助,只能靠她自己恢复。”
赵金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夫医不好的病自己能够好,心里很是疑惑,问道:“驸马,你就老实话告诉我,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华榉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继续装出伤感的样子说道:“你得的这种“病”啊,绝大数女人都得过,在患“病”期间任何人都帮不了,只有熬过这段期间,等“病”离体后,才会恢复。”
赵金奴本是个聪明的女子,如果要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可能她已经领悟了,但偏偏现在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所以压根没有往怀孕方面去想,急的再次说道:“驸马,你就别跟我打哑谜呢,就告诉我到底得的什么病,我能够挺住的。”
“是啊驸马,您就快说公主到底得的什么病吧,就算您治不好,也可以去请陛下派御医来治。”雪竹说道。
华榉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是把全天下的大夫都找来也没用,最终还是得靠公主自己挺过去。”
华榉越是不明说,赵金奴越着急,说道:“驸马,你就不要让我着急了,快告诉我到底得的什么病吧。”
华榉看到赵金奴是真的着急了,担心继续逗下去真的把她急着,随即用手在她的腹部轻轻指了一下,说道:“有个不知道是女孩还是男孩的小生命在你肚子里暂住,需要十个月才肯出来,所以这段时间你会很辛苦。”
赵金奴怔了十几秒钟,终于反应过来,俏脸瞬间红的像染了色一样,赶紧低下头用手捂住了脸。
她虽然已经成婚,但毕竟年纪也还小,又是第一次经历怀孕的事,所以感觉很害羞。
“公主有喜了,公主有喜了。”
雪竹醒悟过来之后,高兴的叫了起来,随后跪下说道:“恭喜公主。”
周围其他的侍女也跟着跪下说道:“恭喜公主。”
华榉见赵金奴因为害羞没有回应雪竹她们,笑着轻轻的把她的手拿了下来,温柔的说道:“雪竹她们在恭喜你呢,你总得回应一声啊,要不然她们会一直跪着不起来的。”
赵金奴慢慢的抬头看了华榉一眼,立刻又害羞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