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榉在家跟赵金奴、父母吃了早饭,然后带着自己的二十四名护卫到了护卫军营,问了一下高展,知道卢俊义他们昨天晚上已经出城走了。
“高将军,我们走了以后,护卫军营所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务必一定要守好军营,绝不能让汴京和陛下有失。”华榉交待道。
高展说道:“把人放心,高展但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守好汴京和陛下的。”
华榉点了点头,带着焦挺、郁保四和刘顺他们往城门而去。
出城以后,来到十里亭,见尚培龄、周孝德、石松、司马宏、卢正鑫等人已经带着挑选出来的官员在等他。
看到华榉来了,尚培龄等人上前跟他见礼后,将那些挑选出来的官员逐一给他介绍了一番。
“文山,一路保重,祝你旗开得胜。”尚培龄等人拱手向华榉说道。
“多谢。”
华榉说道:“朝中的一切事情都仰仗各位了。”
尚培龄说道:“你只管放心的在前方剿寇,朝中的一切事情有我们来,我们虽然已经老朽,但还没有到无能的地步,有人要是敢趁你不在的时候兴风作浪,我们会让他们知道厉害的。”
华榉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华榉没有过多的耽搁时间,简单的交代了几句,随即上马带着那批官员走了。
一个时辰后,华榉到了与卢俊义等人约好的地方见到了他们。
“大家都吃过东西了吗?”华榉问道。
“回大人,已经吃过了。”卢俊义说道。
华榉点了点头,对薛元辉说道:“你带一千人保护朝廷挑选出来的那些官员随后赶来。记住,一定要确保每一个人的安全。”
因为朝廷挑选出来的这些官员大部分都是文官,坐的是马车,如果要是带着他们一起走,至少需要多耽搁一天才能到禹州。
现在禹州的情况非常紧急,华榉耽搁不起,所以只能让他们随后赶来。
“是,卑职一定安全的把这些大人送到。”薛元辉说道。
交代完薛元辉之后,华榉让所有的人都上马,以急行军的方式赶往禹州。
禹州是汴京的直属管辖之地,距离不是太远,再加上华榉他们全部骑的马,所以傍晚的时候便到了禹州。
进城之后,华榉径直到了宿元景的临时官邸,见到了病体缠身的宿元景。
“华大人你来了。”
看到华榉来了,宿元景在仆人的搀扶下走到门口迎接,华榉赶紧上前扶住他的手,说道:“太尉,你的身体有恙,赶紧进去休息。”
把宿元景搀扶回床上坐下,华榉问道:“太尉,你现在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宿元景轻轻的摇了摇手,说道:“我这个病是急出来的,光吃药是没有用的。”
随后他马上话锋一转,说道:“不过现在看到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华榉安慰道:“太尉放心,既然我来了就不会再让王庆的反军猖狂,你好好养病就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宿元景点了点头,随后把失败的经过跟华榉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宿元景最初阶段连续获得胜利,其实并不真是王庆军不敌,而是王庆手下的伪丞相李助设下的骄兵之计,目的是让禁军以为王庆叛军不堪一击,产生轻敌之心,进而大胆的冒进。
宿元景和手下众将当时没能识破,所以最终落入他们的圈套中,遭受到了惨重的失败,不仅把禁军收回的几座城池全部又丢掉,而且还让禁军损失了七、八万人。
“这都要怪我太轻敌了,被前面的几场胜利蒙蔽了眼睛,才导致了现在的惨败局面,我……有负于陛下,有负于朝廷,实在是万死都不足以弥补犯下的罪过。”宿元景悔恨交加的说道。
华榉不想宿元景的病情加重,安抚道:“太尉不必太过悲伤,胜败乃兵家常事,即便是领军多年的将领也不敢说自己长胜不败,更何况你是第一次带兵出征,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而且陛下也没有责怪你,临来的时候他还让我告诉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切不可因为一时的失败而耿耿于怀怄坏了身体。”
宿元景越是听到华榉这么说,心里越发难过,双手抱拳对天哭着说道:“陛下,臣有负您的重托,罪该万死。”
华榉也知道,不管是谁面临宿元景这种情况都不好受,所以也只能在旁边尽量的好言相劝,经过几分钟的劝慰,宿元景的情绪总算平静了下来。
随后,华榉把徽宗给他的圣旨拿出来交给宿元景,宿元景看过之后,派人把跟在他身边的那些将领全都叫来,当面交代说道:“你们都听着,陛下派护卫军华指挥使来接替我担任剿寇总指挥使,从现在起,你们所有的人都要听他的吩咐,如果有谁胆敢不听,或是阳奉阴违,一律军法从事,都听清了吗?”
“听清楚了。”
众将齐声应道,随后朝着华榉躬身行礼道:“拜见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