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现在,你在琅琊院里,骂乾皇,都有人附和你。
但是你敢说修道者的开道先辈什么不是,那你就别想混下去了。
……
自从死囚顺利的在白水蛋驻地扎根,名正言顺的拿到了跟着新十号外出的资格。
在白水蛋的组织里,他其实已经算是混出头了。
白水蛋的组织里,一号地位最高,接下来便是所有有单独编号,有资格单独外出做任务的白水蛋。
死囚现在还没拿到自己的编号,还属于需要有人带的见习。
可他们俩,在驻地里相互配合打掩护,能做的事情,瞬间就多了。
最直观的,新十号开始带新人,他就有资格,去查阅不少典籍。
查阅典籍的时候,顺带着察看更多的东西,那也非常容易。
比如,查阅其他编号白水蛋相关的一些东西。
而在最深处的地方,一号白水蛋跪伏在地,聆听指示。
似有似无的呢喃,在一号白水蛋的脑海中响起。
他记下所有的指示。
一,发展更多的白水蛋。
二,找到一个合适白水蛋载体,这位已经等不及真身降临了,他要提前降临。
三,找到一个被敕封为地祇,同时修行了炼体的饿鬼,而且必然有某一道特别强。
一号白水蛋记下了这些事,站起身之后,他却是满心茫然。
第一个命令倒是能理解。
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
找个载体躯壳,倒是不难,肯花费功夫,肯定能找到。
但这种降临,不是非常危险么?
最多只有九阶的实力,在最近这些年,九阶陨落的数量,可是在是太多了。
多到他都不敢贸然出去做什么,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完蛋。
第三个更是扯淡,哪有这种人?
据他所知,神朝压根没有敕封过饿鬼为地祇,而且饿鬼炼体?有这种事?
他不明白,不理解,但那位大人,异常坚定,不容置疑,他也不敢说压根没有这种人。
这位大人肯定是找错地方了。
话虽如此,任务却还得分配下去。
新十号最近功勋卓越,自然也是第一时间被分配了这些任务。
然后,数天之后,余子清也听到了新十号将这些情报,一不小心泄露给了他。
余子清当场笑出了声。
难怪这么久了,都没听说过白水蛋有什么动作。
没想到,是那个假发白水蛋,第一次被殴打的时候,压根就没想着急着报复,还能沉得住气。
后面又被撩拨了一下之后,便彻底忍不住了。
他要找的那个人,的确不存在。
既修饿鬼道,又炼体的有,但是再加上是个地祇,这世上还真没这种人。
这一点余子清非常确定。
不过,现在没有,以后未必,这倒是给余子清提了个醒。
要不,找个机会,敕封个饿鬼试试?
他有地祇之源在身,有是名义上的兑皇,敕封地祇,的确很容易。
他一直没试过,只是大兑的前车之鉴,让他对于这件事极为谨慎而已。
“任务你随便做便是,我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
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别的事情,有什么结果么?”
“有,查到了一些关于其他人的信息。
最关键的三号,大概可以确定,他成为三号已经很多年了,绝不是最近百年来的。
也很确定,三号中间没有换人,一直都是他。
极为擅长制毒,学识极高,为人有些疯狂,行事恣意妄为,有邪道行径。
很多材料,应该都是从外面的邪道那里,弄到的邪道材料。”
“恩,明白了,你们小心一点,确保自身安全优先。”
跟新十号聊完,余子清暗道可惜。
他第一次听说,白水蛋里有个搞研究的家伙,当时还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吴院首诈死。
要是他就好了,正好可以想办法试试,掌握白水蛋以前的信息,能不能拔剑。
目前看来,似乎不是。
但余子清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回到了锦岚山,找到了钟守正。
这家伙嘴上说着借住几天,修养身体,可是他这孱弱的肉身,短时间内怕是很难养好了。
抛弃躯壳,所带来的伤害,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钟老哥,你这恢复的怎么样了?你看你这瘦的,再给你弄点肉补补?”
钟守正立刻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我肉身太弱了,承受不住大妖肉,吃一口都差点妖化。”
“老哥,你要不兼修一下炼体?随便修个两三阶即可。”
“不,肉身太强了不安全,届时想要抛弃躯壳会难很多,我绝不炼体,而且最近忽有感悟,元神也略有进境。”
说起这个,钟守正便有些自得,元神境修行,能被说出来的略有进境,那一定是大有进步。
“老哥也知道了,炼神之道的开道之人,被挖出来了?”
“什么?”钟守正微微一怔。
“炼神之道的开道者,名为始。”
钟守正面色变幻,忽然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我有所得,原来是先辈遗泽……”
钟守正叹气完,便立刻翻弄自己收藏的东西,拿出一块空白的牌位,念头一动,元神显化。
以元神在牌位上书写出炼神之初在始几个大字。
他在自己的居所正中,摆出供桌,将牌位摆在上面,恭恭敬敬的磕头叩首。
“后辈钟守正,感念先辈恩泽,请容后辈祭拜。”
余子清一言不发,跟着一起祭拜。
这是始前辈应得的敬重。
等到祭拜完成,走出门,坐在院子里喝茶,余子清才问道。
“老哥在外面闯荡多年,我有些事想要请教一下老哥,不知老哥方便说不。”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跟那些人又没什么交情,有交情了还方便他们背后捅我一刀。”钟守正不甚在意,说完看向余子清,立刻补充了一句:“他们跟你不一样,我说的不包括你。”
“没事,我想问问老哥,有关当年琅琊院的事。”
“哦,当年的事啊,有些地方不能说的太详细,不然会被人察觉到。”
当年钟守正急需宝物,拿钱办事,名义上是琅琊院很多修道者,都死在了钟守正手里,他背了这个黑锅。
实际上,是有修道者,借死在他之手,隐遁而去。
这口黑锅,其实也是钟守正被人称之为邪道的关键点。
但他很显然不在意这些事,到了这种境界的强者,哪里还不明白,名头只是身外之物。
“老哥,当年有没有一个,极为擅长制毒的修道者?”
钟守正侧目,嘿嘿一笑,也不说是或者否。
“想当年,很多人都知道,琅琊院有一个制毒方面的能力,其实已经足够评为院首的人。
但是这家伙,有些偏执,投入到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以至于,用了很多禁忌之物,当做原材料。
他从邪道手中,买紫河车为材料,他还亲自去陵园,取陵园骨为材料,事情暴露了。
若是这事发生在外面,他死定了。
可他是琅琊院的人,而且已经参加了院首评定。
大乾朝廷自然不会杀他,只是琅琊院内部处罚,削减了他的经费。
这已经算是极大的处罚了。
后来呢,有一天,他外出寻找材料,遇到了一个邪道,将其残忍虐杀。
人都死了,很多不好的名声,琅琊院自然也不会任由其继续流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