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方此刻身上又带上了几分威严的太后芈八子,义渠王义渠骇眼底的那一份炽热越发猛烈了。
在这一刻,义渠王义渠骇甚至生出了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他要征服上方那个美丽的女子。
不过心中虽然怀着这份炽热,但是义渠王义渠骇却并没有丧失自己的理智。
听完了太后芈八子的话语之后,只见他向着前方躬身一礼,道了一声:“义渠骇多谢太后。”
数息之后,等到义渠王义渠骇在自己下方缓缓落座之后,只听太后芈八子带着几分笑意轻声询问道:“我听说义渠王此番来到秦国,却是为了与秦国而来?”
“确实如此。”面对着太后芈八子,义渠王义渠骇并没有隐藏自己心中的打算,“此番,骇入秦确实是为了与秦修好而来。”
“义渠与秦国之间的战争已然持续了数百年,在这数百年之中我义渠有无数族人死于非命,秦国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两国如此下去,最终的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
话到这里,义渠王义渠骇的目光忽然清明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之中也不由带上了几分郑重。
“为了秦国与我义渠之间不再增添这无谓的伤亡,为了我义渠族人能够与秦人和平相处,骇愿意率领义渠向秦国称臣,从此之后岁岁纳贡、年年入朝。”
这一句洪亮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之后,义渠王义渠骇迅速起身,向着上方的太后芈八子躬身一拜。
“还请太后怜佑我义渠,劝说秦王答应义渠这一道请求。”
义渠王义渠骇这一句话语说完,他便没有再继续说话,而上方的太后芈八子也没有对于义渠王义渠骇所提出的这个要求做出应答。
大殿之中,立刻陷入一阵长久的沉寂。
许久之后,上方太后芈八子的一番话语,却是轻轻将这一份沉寂给打破了。
“今日,原本不该是由我来接见义渠王,但是大王此刻正在武遂与诸侯会盟,我身为太后自然应该出来替大王分忧。”
诉说了一番今日自己接见他的缘由之后,太后芈八子的目光忽然直直落在了身前的义渠王义渠骇身上。
“义渠王刚刚的话语,我也听到了。秦国与义渠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数百年,双方付出了极大的伤亡,这一场战争确实应该继续下去了。”
“既然义渠王与我秦国修好之心如此恳切,甚至愿意向我秦国称臣纳贡,我自当尽力劝说大王,与义渠王休兵罢战。”
“骇多谢太后。”躬身一声道谢之后,义渠王义渠骇向着上方的太后芈八子躬身一礼,“今后太后但有所命,义渠骇自当遵从。”
……
翌日清晨,伴随着一阵木头的挤压声,位于渭水南岸的甘泉宫宫门缓缓开启。
片刻之后,义渠王义渠骇迈着一阵轻快的脚步穿过了宫门,他的身影最终在这一座甘泉宫之前停了下来。
回头望向身后这一座雄伟壮丽的甘泉宫,义渠王义渠骇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一丝满足之意。
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和昨天前来甘泉宫时有所不同。
如果是昨日在面对着宫墙之上那些秦军士卒的时候,义渠王义渠骇的心情是格外凝重的话;
那么此刻的刚刚离开的义渠王义渠骇,心中却有一种春风得意的畅快感。
如今的秦国乃是天下之间的顶尖强国又如何?自己治下的义渠在秦军的攻势之下丢城失地又如何?
君不见,如今秦王的生母、秦国堂堂的太后昨日夜里,如何在自己身下承欢逢迎?
那种感觉征服的感觉让义渠王义渠骇至今回忆起来,脸上都忍不住生出几分满足之意。
就在义渠王义渠骇还想回忆一番昨夜的美好之时,一股困倦之意却是轻轻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哈……”
缓缓哈出一口疲惫之气,义渠王义渠骇振作了几分精神,随后便向着前方那驾早已经等候的马车缓缓走去。
数息之后,只见义渠王义渠骇有些吃力地爬上了马车,随后马车车厢之中忽然响起了一道有些疲惫的声音。
“走,我们回咸阳城。”
“诺。”
没有去看身后义渠王义渠骇的状态,负责驾车的御手勒住手中缰绳用力一抖。
感受着身后御手传来的命令,前方拉车的马匹先是一声嘶鸣,随后强健有力的四蹄开始缓缓向着前方迈动。
马鸣萧萧、车轮滚滚,这驾马车向着北方的咸阳城快速驶去。
……
咸阳城内,义渠使团所停驻的馆舍之中,义渠王子义渠琰却是始终振作着精神、彻夜未眠。
父王义渠骇前往甘泉宫面见秦国太后已经过去了一夜,但是却没有半点回音。
担忧父王义渠骇的安危、害怕他遭遇危险,义渠琰心中担忧之下又如何能够睡得着。
心中虽然焦急,但是身处这秦国都城,义渠琰就算是有心也没有哪怕一丝办法。
他能够做的也不过是每隔一段时间便朝着门外张望一番,期待着义渠王义渠骇可以平安归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漆黑的夜幕渐渐消失在天际,一轮朝阳出现在了咸阳城的上空。
就在此时,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之声,义渠王义渠骇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义渠琰的面前。
看到远处那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义渠琰的心中忽然浮现了一丝激动之情。
“父王。”
只见他整个人从坐席之上快速站起,几步之间便已经跑到了父王义渠骇的面前。
“父王,你可算回来了,琰儿好担心你啊。”
说完这句话,义渠琰的视线一边在父王义渠骇的身上打量着,一边对着他焦急地问道:“父王,你一夜未归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是不是秦人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
“不要说了。”对于儿子的关心,义渠王义渠骇却显得有些不在意,“担心什么,我能出什么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