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来这灵鹫宫里机关重重,石壁在哪,就和明教暗道似的,殷梨亭一点方向都没有。
二来身边若是只有丁敏君倒罢,这会还跟着个韦一笑,他咋好找?
那老蝙蝠现在与自己是站在一边,那是因为要借自己之力。
谁知道其看了石壁之后会如何?
还是那句话,明教之人性情捉摸不透,不好轻信。
殷梨亭嘴上说什么待有缘人再来寻,那心里想的还是回头再上天山来瞧瞧。
说不得上面还有其他神奇的内功心法,可解决自己的真气之困。
...
殷梨亭心里盘算,面上表现的很是洒脱,没引韦一笑半点怀疑。
而出灵鹫宫,倒是不用走暗道了。
大门一出,便有一条明显的山路,沿着直走一个时辰,就回了来时要过的铁桥。
只是这来还好好的有四个人,这会却只有三个,丁敏君又不禁感叹道:“哎!你说那什么太虚子,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的?”
“咱们又不抢他神功,却非要与咱们作对。”
“也不想想与姐夫相争,可还能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明显带着崇拜的感叹,直叫殷梨亭也有些心虚。
摸了摸怀里的《生死符》,他倒是有些理解那太虚子的心态。
那家伙多半也不想活下去了。
就看他之前孤身一人对付祁天彪,那也是抱着必死之心了。
而之所以如此,定也是心理出了问题。
那能不出问题么?
就守着这么个破败的灵鹫宫,几个师兄又死的干净,就留了自己一人,又想报仇事情,又想门派事情。
这太虚子显然也不是没心没肺的那种人,这些心思都抗在心里,也难怪要变痴人了。
寻不得谢逊报仇,就为这门派献身。
是多多少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的。
死者为大。
虽然那太虚子恩将仇报,不过死都死了,还是不多说这个了。
殷梨亭便拍了拍丁敏君道:“若是你生在他那环境下,只怕比他还有执念。”
丁敏君却摇头道:“那可不会,我哪能像是他这么笨的!世间哪有事情能叫我有这执念...”
不过嘴上说着,丁敏君看着殷梨亭的脸庞却忽感有些不安。
想想要是前头姐夫要是当真被害了,只怕自己也要得个痴人的病症。
那自信的话语说到一半,倒是也越说越小,说不下去了。
十几岁的少女,情窦初开,自以为情深义重。
不过殷梨亭向来都觉着,只要时间够长久,那再深沉的感情也能消散。
这过个二三十年,谁还能记得他啊!
尤其这少女时候的情感,只怕保险程度就更低了。
有一茬没一差的七想八想,却听丁敏君又呼道:“姐夫你快瞧,那小姑娘还真把她那大娘给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