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阵香风袭来。
一个身段高挑,气韵优雅的女人穿着高跟鞋,踩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一袭剪裁得体的绣花旗袍,恰到好处地衬托出玲珑而迷人的曲线。
旗袍的衩开的不高不低,透出一股子春光将泄未泄的神秘感。
冷艳又不失妩媚。
高雅而不失妖魅。
这是一个很会打扮自己的女人,由内而外,很难让人挑剔毛病。
金大山吩咐道:“铃子,我有些要紧事去处理,你替我好好款待许公子。”
“是,金爷!”
铃子轻轻应了一声。
“兄弟,实在是不好意思,金某先失陪了。”
许长安笑着摆了摆手:“没事的,金老板有事便先去忙,不必如此客气。”
“多谢兄弟理解,多谢!”
说完,金大山拱了拱手,带着手下转身离开。
屋子里的佣人也颇有自知之明,一个个主动回避……
如此一来,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许长安与铃子一对孤男寡女。
许长安隐隐猜到,金大山的离开恐怕不是真的有事,而是有意为之。
专程唤铃儿过来作陪,显然就是一出美人计。
想用美色来拉拢他。
自古以来,拉拢男人的方法换来换去无非就是那么几种:金钱、权势、名声、美人。
但不得不承认,这几种方法皆经得起历史的沉淀与考验,屡试不爽。
“许公子,请坐!”
待到人都离开之后,铃子笑盈盈指了指沙发。
随之,走到留声机旁放了一张唱片,又走过来坐到许长安身侧。
“这张唱片里都是我唱的歌,希望许公子喜欢。”
许长安笑道:“铃子小姐乃是申城出了名的金嗓子,都说你唱的歌比百灵鸟还要悦耳动听,在下怎么可能不喜欢?”
话一出口,铃子不由捂唇娇笑:“许公子过奖了……”
巧笑倩兮间,旗袍下摆滑到了一边,露出一片凝脂般的玉藕雪白。
铃子却像不自知一般,倾着身子缓缓倒了两杯酒。
“许公子,初次见面,铃子先敬你一杯!”
“铛!”
“在下先干为敬!”
二人碰了下杯,分别一干而尽。
“铃子小姐真的女中豪杰,好酒量!”许长安不由比了比拇指。
“许公子见笑……”
接下来,二人倒没有干了,一边闲聊着,一边一杯接一杯喝着。
也不知喝了多少杯。
铃子喝得一脸绯红,高跟鞋也不知蹬到哪里去了,旗袍领口的扣子也不知怎么解开了。
在她俯身缓缓倒酒的时候,许长安惊讶地发现了两点秘密。
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看样子这女人是有备而来的。
谁还没点准备啊?
这通酒,二人一直喝到深夜,金大山却一直没有出现。
看来是真的刻意安排好的局。
“不……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嗝……”
许长安似乎喝的有点多了,一脸通红,打着酒嗝,说话都有些开始打结了。
铃子同样也喝的有些多,一张脸犹如熟透了的水蜜桃。
“不如,小女子扶公子去里间休息?”
“嗯,有劳铃子小姐了……”
酒后吐真言?
一番勾心斗角,互探深浅自不必说。
夜半时分。
“呼……呼……”
许长安沉沉睡去,发出了一阵均匀的鼾声。
看似熟睡中的铃子突然睁开眼睛,观察了一会动静,随之缓缓坐起身来。
虽然她脸上的桃红未褪,但眼神却已看不出一丝醉酒的样子。
歪着头,定定地看着熟睡中的许长安,脸色不停地变换。
似乎,内心里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犹豫了一会,眼中终于露出一丝冷冷的杀意,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
这根发簪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很普通,但对于高手来说,完全可以成为一把杀人的凶器。
铃儿将发簪捏在手中,眼光瞟向许长安的太阳穴。
那是人体大穴,也是死穴。
只要发簪一扎进去,她相信,目标必死无疑。
“嗯……喝……”
这时,许长安的身体动弹了一下,咂了咂嘴,发出了一声梦呓的声音。
铃子赶紧翻身下床,假装去上洗手间。
发簪,已然不露声色别回头发上。
从洗手间回来时,许长安依然发出一声均匀的鼾声。
铃子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躺下乖乖睡觉。
不觉间,天亮了。
“嗬哈……”
许长安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手臂伸展舒了个懒腰。
“嗯?”
什么东西软绵绵,Q弹Q弹的?
“公子你醒了呀?”
铃子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拉着被子一角往上扯了扯。
“咦?铃子小姐,你怎么……”
许长安一脸讶然。
随之似有所发现,抬手拍了拍脑门:“竟然不是我的房间?我在哪里?”
铃子嗔了一声:“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
“哦,想起来了……喝的太多了,有点断片了。”
铃子愣了愣:“断片?”
“就是喝的稀里湖涂,忘了昨晚干过什么。”
铃子松开手,坐起身来,一副幽幽怨怨的样子:“公子现在可想起来,昨晚干过什么?”
“啊……哈,大概想起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