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人,周雅自然能够体会白玫此刻内心的失落感,以及那种连自己都在事后复盘之时产生的不可自制的困惑。
为什么不可以接受呢?莫不是真傻?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活在自己的标准里,作茧自缚。
一个身价好几亿的大少,就算是伪装一下靠近她又怎样?就算是海王又如何?就算是当他的棋子难道就真的不可接受?
没有经历过的人, 切莫轻易否定,否则会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
就像没有见过五十万钞票是多少的人,可以吹牛逼说,绝对不会为金钱所动,但真的要是看到这一捆捆的钞票摆在面前且有拥有的机会,试问有几人又可以放手?
说道理人人都会,做, 就未必。
如同此刻的周雅, 她虽然不是当事人,但是她却是亲历者,她能够明白白玫的眼泪为何而流。
不是因为失去了一个打着灯笼都难寻的机会,而是因为她关键的时刻被自己的原则给困住。
这个世界上有原则的人总是被人歌颂,因为这种人其实不多。
而能够被自己的原则困住的人,就是自困之人。
这种人,一般来说,都有着童年的阴影。
正所谓幸运的人都有着治愈一生的童年,而不幸的人的童年需要拿一生去治愈。
“你不是傻,玫,你是被你自己的原则给困住了。”周雅伸手去安慰白玫,她的手轻轻地叠在白玫的手背上,手心和手背之间,传递着细腻的温度。
熨帖人心。
这大约就是闺蜜所能带来的最好的价值。
因为陪伴。
关键时刻的陪伴。
听到周雅这么一说,白玫一头拱进了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这下好了,周雅只能挺着身子给白玫借用肩膀,她能够感受到白玫眼泪的温度, 有点烫人。
谁叫她们是好朋友呢, 忍着。
眼泪这种东西,其实就是体内负能量的物化反应,如果有的话,最好不要留在体内,尽情释放出来,有多少流多少,流干就好了。
否则留在体内,早晚还会再来一番。
哭就哭个痛快。
白玫哭了许久,终于发不出声音来了,依然拱在周雅的肩头,要不是因为偶尔的抽泣,还以为她累了,睡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