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生意世家,做什么都有讲究,你见过猫捉老鼠吗?”周雅说着看看白玫,等着她的反馈。
“当然见过,挺恶心的。”
“不,不是这个意思,”周雅瞟了一眼白玫,知道她又故意在使坏,“猫之所以不轻易地终结老鼠,不是因为它慈悲,而是因为它知道稳操胜券,先解闷再吃,是不是很残忍?”
白玫吓了一跳,道:“靠,这么变态?你们婆家这么变态的吗?”
“我们小时候学的课文上怎么说的来着?”
“这个……商人重利轻别离,
前月浮梁买茶去。”
“嗯,就是这个意思,他们眼里只有生意,所以养成了一个宗旨,那就是一切都以利益的角度出发。”周雅叹息一声说,“他们不是没有动静,而是故意冷却我,等我自己回去。”
“那他们太不了解你了,连我都知道,你是不可能主动回去的。”白玫替周雅抱打不平。
如果按照她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周雅的婆家过得可真是没有烟火气,这事要是搁在别人的家里,早就闹得鸡飞狗跳,还能静观置之?
不可能。
“你可以说他们理智,也可以说他们冷血,总之,上次杜可强跑到阿梅家闹事,是一次意外,他一定是在拘留所里受到了刺激,一时间的失控,那不是他们家的宗旨,他们家的宗旨是静观其变,凡是在绝对实力面前,弱小的一方总归是先会缴械投降。”
“啧!”白玫朝周雅面前拱了拱,“听上去很酷,哎,人家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是不是大户人家都这样,很压抑,规矩又特多,还特瞧不起人?”
“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家风,只不过生意人家,尤其是大户生意人家,确实更功利性一点。”周雅说,“我从小就是爸妈的掌上明珠,家里的条件虽然马马虎虎,但是一家人很开心,但是在杜家,每个人都能强大到自给自足似的,只有需要你的时候才会搭理你,而这种搭理更多的是走个过场,让人看不到普通人家的那种真诚。”
“那这么说来,热热以后也会是第二个你?”白玫有些替热热担忧起来。
“那不一定,谁知道朱家是怎样的一种环境呢?说不定不一样呢。”周雅有些无奈地继续说,“人各有命,花落谁家谁就如同饮水唯有冷暖自知了。”
“难怪你练得一手的好厨艺和一手的好烘焙,你就是自己找乐子,找寄托,找价值呗,是这样吗?”白玫往深层里探究起周雅。
聊天嘛,就这样,聊着聊着就深入起来。
“所以啊,我现在想换一个活法。”周雅见白玫的手在挠自己的麻筋, 赶紧拒绝,“别挠,我怕痒。”
“那接下来你怎么办呢?你婆家按兵不动,你这出走就等于是一个无止尽的行为艺术啊?”白玫很冷幽默地说。
“无止尽的行为艺术,噗!亏你想得出来呢!”周雅说,“他们就是想放凉我,让我自己知道利害关系,而不是觉得我这种行为可以成为要挟他们的筹码,先不管他们,这属于双方的心理较劲,在打心理战呢。”
“好吧,确实高段位,心理战都被你们整出来了!”白玫说,“那你岂不是更不应该轻易认输,能多在外头过得有多欢乐,就多欢乐给他们看,让他们自己先投降。”
“但愿如此吧。”周雅说,“我多希望我能够像你一样,飒得如风,自己专注于自己喜欢的事情上,谁都无可阻拦。”
“我还希望我能像你一样呢,美得像花,不但人美,而且还有品质,懂生活,优哉游哉。”白玫学着周雅的句式,还她一个彩虹屁。
“行了,我们俩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周雅做了一个鸡皮疙瘩掉落一地的架势,双手抱臂,抖了抖,“反正,这次创业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挺你就是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