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周雅这是中了婆家的“埋伏”。
周雅的婆婆说话了:“你可真沉得住气,都几天了,终于知道来看孩子了?”
这语气不急不躁,十拿九稳吃定周雅的气场,这也许就是大户人家的实力使然,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闹离婚?哼哼。
就是这个潜台词。
白玫不敢随便插言,毕竟自己是个外人,这是人家的家事,但凡不欺人太甚,她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让自己成为小透明。
但想法和现实之间总归会有出入,不等白玫遁入空气之中“隐身”,周雅的婆婆就将矛头对准了白玫:“哎呀,你就是白小姐吧,但凡一个家庭受到破坏,总归就跟第三者有关。”
白玫给这话气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皮一翻,烦不了啦!
“哎,老人家,我敬你年纪大,但你也不能信口开河呀!什么叫我是第三者?我是女的哎!”白玫振振有词起来,越说越气。
真是令人崩溃呢。
可是周雅的婆婆纹丝不动,似乎是在故意激怒白玫,正好应了她的圈套,人家在稳坐钓鱼台。
面容上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
踏马的,原来控制情绪果然是豪门必备素质,这人啊,只要喜怒不形于色,那城府就有了,有了城府,就跟一座城池被高耸的城墙给围起来保护住一样,不但安全还令人望而生畏。
白玫自知不是这个老人的对手,只要人家不回应她,她就僵持好了,不再做进一步的行动。
当角力的僵持阶段好了。
正在这个时候,杜可强回来了。
“咦?你们在啊?”杜可强竟然用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然后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
别说周雅,就是白玫都已经给气炸,这哪里像夫妻?
世界上最大的蔑视就是视而不见,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是空气也就罢了,但在杜可强那里,周雅怎么能是空气?
不,比空气还不如。
他轻描淡写的样子简直是一种羞辱。
等于是说,我已经把你当成了路人,你的好坏已经与我无关。
确实,周雅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平日里那细腻的肌肤,在这个尴尬且受辱的时刻,更加便捷地传递出内心的情绪,就跟薄如蝉翼的纸里,包着一团烈火。
“妈,我们可以走了吗?”杜可强欠了欠身子,问身后的妈。
“当然走啊,难道你还要留下请人家吃饭?”
“好的,哎,大家让开一下,我要启动车子了。”说着,杜可强径直将车子开走,绝尘而去。
周雅完全一声不吭,双眼噙满泪水,目送着车子驶离,空气中传来一声似有幻无的孩子的哭喊:“妈妈,我要妈妈……”
周雅一个踉跄,幸好被白玫架住,只见两滴硕大的泪珠砸在了白玫的胳膊上。
滚烫。
白玫不敢怠慢,架着周雅就回到自己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