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僭越不僭越了,所有人都挤在车厢和矿车里,车顶上趴了一些人,争取能够一次性全部载出去。
幸好他们是清晨时分出发,等火车到达雾柱口车站时还未到黄昏,连忙走进雾柱回到了九州武林世界。
帝昊一行人出秘境与在外面的大队人马会合,决定先前往雍州西北的西海郡,然后再前往州治所镐京。
谁知大队人马刚刚启程,前方就有信使快马加鞭赶来,翻身下马跪在地抱拳说道:“启禀陛下,朝歌城已失陷,叛军已经入城。”
帝昊悲从心来,在马上堪堪稳住身体,捂着胸口问道:“各护法和弟子的家眷如何?”
“帝喾长老已经提前将娘娘,皇子以及护法和核心弟子们的家眷送出城去。”
帝昊这才稍稍宽心,旁边的帝泽长老又脱口问道:“幽州总舵主帝破虏的家眷如何?”
信使突然哑了嗓子,犹豫片刻才说道:“臣属实不知。”
帝泽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下令:“快去,回去找到帝喾长老,告知他一定要把帝破虏的家眷给救出来!”
帝昊等人的脸色变得如乌云般沉重,连忙快马加鞭赶路,一连行走了十数日,刚刚到达西海郡城下,又有信使来报消息。
“启禀陛下,雍州总舵主帝破虏率众出函谷关向云贼投降,函谷关破,镐京城已成为敌军囊中之物。”
“啊!”这打击来得太快,帝昊承受不住眼前一黑,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陛下!”众弟子连忙上前将他扶住,帝昊这才悠悠地睁开眼睛:“朕待帝破虏不薄,他何以降得如此之快啊。”
信使支支吾吾地禀报道:“只因,只因……总舵主的家眷失陷在朝歌城,已经全部被贼人抓住拿来胁迫,所以……才不得不降。”
“我雍州镐京和函谷关有三万弟子,两万龙甲军,竟然就这样便宜了贼人!”
帝昊没想到局势竟已经恶化到这等地步,叛军进入函谷关控制了关中,彻底断绝了他的东归之路,仅仅靠西陲的这几个小郡,如何与占尽地利优势的敌人抗衡?可惜他空有一身绝世武学,却无法左右颓败局势。
帝泽长老从旁给他献策道:“陛下,雍州下属金城、姑臧、西海、乐都四郡还在我天门手中,金城又有大河天险,四郡还有百姓二十万户,一万五千天门子弟,七千龙甲军。我们先入金城,占四郡而固守,之后再考虑长远。”
帝昊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就依你计,朕当亲入金城固守。”
十天之后,帝昊收拢了四郡两万多残余力量来到金城,在大河岸边扎下营垒坚守。
第三天上午,叛军首领云天笑率领黑压压的大军来到了大河对岸,命人隔着河向对岸喊话。
“天门昔日盘踞九州,广收纳贡,恣意盘剥我等武林各派,引起天怒人怨!云门我主始兴义兵,铲除天门这个为祸天下的毒瘤!如今你天门已大势已去,我主仁心仁德,帝昊老儿何不解甲来降,我主可赐你一郡之地用于苟延残喘。”
帝昊怒得挥起破逆剑朝着河对岸喊道:“放箭!”
但这河面属实是太宽,弓箭根本射不过去,河对岸的敌人则不断喊话催促天门投降。
这时天门军心不稳,两万多人只有七千多副甲胄,弓弩等装备也残缺不足,多数弟子和士兵对能否守住四郡不抱希望,更遑论收复广袤的失地了。
帝昊将手中长剑插在地上,望天长叹:“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呐!”
长老帝泽站在他旁边悠悠地说道:“还是有希望的,陛下。”
帝昊意外地扭头看着他问:“如今四州之地尽失,只剩下西北贫瘠的四郡,户不满二十万,兵不满万,如何击败强敌,如何夺回天下?”
帝泽双手交叠在小腹前缓缓开口道:“敌军看似势大,实则各怀鬼胎,各为其主。只要我们能将金城守住,他们久攻不下产生分歧,就会互相争夺消化我们丢掉的地盘无瑕再顾及我天门,到时候我们各个击破,便能重新夺回中原。”
“只是……”
“只是什么?”
“如今我军势微,想要翻盘就必须去秘境向仙人求助,以上仙通天之能,救我天门危难,逆转大势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