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马车快速地向前行进着,在夜色里如风一般飞驰。
亚历克斯看着眼前的简易,莫名的有些奇怪。
他已经五分钟没动过了。
这是在祷告吗?亚历克斯有些疑惑。
但出于现在车内安静的气氛,他并不敢出声询问,更何况……马上还坐着一个外人。
正当他发呆的时候,许久不见开口的简易终于说话了:“劳驾问一句,还有多久才到列车站?”
“稍安勿躁,最多五分钟,”车夫低沉地说道,“您有什么急事吗?”
“有啊,当然有,”简易打了个响指,“只不过我得指正你一个问题。”
“哦?”车夫有些意外,“您是说?”
“我是说,到达列车站还需要至少十五分钟,至于为什么是至少……因为这个时间会随着你赶马还在不断地延长,直到……大教堂。”
“嗯?”亚历克斯皱了皱眉,显然没听明白简易的意思,但他看了看车夫阴郁的表情,同样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对劲。
“上车之后一言不发,也不遵守先收费后启程的规则,”简易缓缓地睁开双眼,眯眼笑了笑,“海兄,你到底是哪门子车夫?”
“不愧是位列前三甲的玩家,察觉果然敏锐,不过目前看来,我更胜一筹!”
说时迟,那时快。
随着马车猛地一停,海无涯猛然抽出乖离剑,一瞬间,强大的威压镇的亚历克斯一时起不了身,他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压力如同一口突如其来的鼎,压的他喘不过气。
这是什么感觉?未知、不可思议。恐惧一瞬间爬满了他的身体,撕扯着他的头皮。
“喂喂喂,海兄你确实有两下子这我承认,不过仅仅靠这把剑的威压就想结束战斗……未免太天真了吧?”
简易从口袋中掏出一副冰蓝色的手柄,笑吟吟道:“不好意思,我又要溜了!”
闻言,海无涯猛地看向了身前闪烁的诡异蓝光,正对着他的脸,发射了一束奇异的光线。
“轰!”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将马车直接掀了个底朝天。
“愣着干嘛,等死啊?”简易左手拽起一动不动的亚历克斯,右手拔出了腰间的抓钩枪。
扣动扳机,勾爪立即弹射而出,牢牢地刺入了前方的马克思大钟楼里。
这座钟楼也是简易选择在这里和海无涯摊牌的原因:事实上,它除托尔斯泰塔外整个法纳斯的最高建筑物,视野开阔,便于逃脱,并且……是整个法纳斯最具有辨识度但平常不会有什么人来的地方。
高度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