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没有伤痕,从手部表皮来看没有任何搏斗痕迹,并且喉部伤口是一击致命,系熟人作案,师村长,两起都是。”
简易无视了师定海痛哭流涕的表情,淡然道。
“你……你还有脸说!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师定海失了智一般地冲着简易咆哮道:“你擅自离开是做什么,当我不知道吗!怪不得昨天叶家人作证说什么你在现场……怪不得,怪不得!你根本就是和叶家人勾结一气,来断我师家香火的畜牲!”
“爸!”
虽然叶扶还在大祭现场呆着,但为了说明情况,师暖还是跟着来了,她辩解道:“我们是看见哥哥遇害之后才遇到他——”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问你,他就不能是杀人灭口后先离开,再装作不知情,返回糊弄你们?你哥哥惨遭毒手,你个白眼狼还给他开脱,是想气死我吗!”
师定海眼神闪烁,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简易:“小兔崽子,说,你和叶家怎么勾结的,说不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不好意思师村长,在你打断我的腿之前,我必须先打断你的嘴一下。”
简易微笑道:“尸体在被发现时,根据血液的凝固情况看,恐怕贵公子遇害距离被发现只两分钟,而从佛庙出门,收拾贵公子的眼球与杀人用的利器,再从佛庙中跑出大门,脱离两位姑娘的视线,这需要至少一分多钟。等我把刀具、眼球藏好,再返回来,您自己说说看,时间充足吗?”
“那难道不能是你提前——”
“提前?我倒是没听说过杀人还能提前杀延后死,怎么,我是给他下咒了?我要真有这本事第一个就弄死你了,”简易冷笑道:“弄死一个儿子死了不思追凶却推卸责任的废物。”
“你说什么?你——”
师定海七窍生烟,气的想打简易,然而后者身上这股子邪劲却让他不敢动手。
“看吧看吧~自知无理,又想着动手打人?想动手打人吧,又打不过……这下要把驴气死咯……”
“混小子,说到底,你还是兜圈子!当时除了你离开现场,还有谁能出现在那个地方?你怎么解释你突然离开,又为什么恰巧出现在佛庙门前?”
“这不应该问你吗师村长?”
简易似笑非笑:“凶手尚未落网就放心让两个未成年女子孤身前往佛庙,万一出了意外,谁来负责?我好心好意去看看,在你嘴里就是凶手了~那么让师寒独自一人呆在佛庙里的你呢?但凡你别那么怕死,把你这帮护卫随便调过去一个,他都不会死的这么简单——”
“况且我再问你,如果我是凶手,为什么我不一并把她们两个都杀了,眼不见心不烦,到时候偷偷溜回来,你们同样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回来之后我咬死自己没去过佛庙,你们又能怎样?在疑罪从无的审判机制下我仍然可以随意脱身,何苦费这么大功夫,留两个目击证人证明我在现场出现过……以为我和你一样蠢,非得要自寻死路?”
果然,一番连珠炮直接把师定海打沉默了,冷静下来的他也很快意识到,简易说的话的确没错,如果他是凶手,大可以直接对两个目击证人下手,没必要给自己留下隐患。
可现在一个巨大的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
没有脚印,没有目击者,甚至作案时间都十分勉强,他是怎么消失?
昨天的同一时间,那个恐怖的猜测再次浮现在了众人的脑海中。
血观音。
相比于上次扑朔迷离的作案手法,这次的事件更加简单粗暴,然而这也更让人心寒绝望。
因为这个凶手的的确确在大祭现场防守几乎没有任何漏洞的情况下完成了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