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时把一步三回头的宣于渊和元宝都叫到了堂屋。
元宝自己去抓了个小木马,摇晃着挤到宣于渊的身边好奇地问他山里的事儿。
玉青时则是去找了块干燥的帕子,直接扔到宣于渊的手里。
“把头发擦擦。”
宣于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苦着脸叹气。
“你说那屋子怎么就漏了呢?”
“漏就算了,还漏在如此要紧的位置。”
床铺不干,大雨不歇,他今晚上注定就只能一夜不眠。
接下来的几晚上肯定也睡不上安生瞌睡。
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宣于渊正为自己倒霉催的运气忧愁,漫不经心地应付着元宝的提问,玉青时突然说:“你跟着元宝进屋把湿衣裳脱了。”
宣于渊闻声猛地一僵,捂着拧成了一团的衣领扭扭捏捏地抬眉看向玉青时,含羞带怯地说:“迟迟,那不好吧?”
玉青时被他这副扭捏姿态弄得懵了懵,嗤道:“为何不好?”
这湿衣裳捂的时间久了定要生病,万一染了风寒,那才是真的麻烦。
宣于渊听了这话表情更是古怪,揪着衣领小声说:“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让我把衣裳扒了,这话要是传出去……”
“啊!”
他捂着被敲的地方痛苦吸气:“好好的说着话你敲我作甚?”
玉青时收回打人的手,无声冷笑。
“再口无遮拦,下次直接把嘴撕烂。”
宣于渊存心曲解玉青时的意思,故意故意地歪着说。
这会儿为自己的胡说八道付出了代价,也不胡咧咧了,吸了吸鼻子跟着元宝进了里屋。
他进屋还没来得及动作,外头等着的玉青时就说:“湿衣裳脱了让元宝送出来。”
“元宝,把你的被子找给他,让他先裹着被子在屋子里待会儿。”
元宝应了声好把鞋蹬掉爬上床,抱着个上头还绣了大老虎的被子冲着宣于渊嘚瑟。
“你看,这是我的被子!”
“是不是很威风?”
宣于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手指在衣领上摩挲着没动。
元宝见状绞着小眉毛催促:“湿衣裳穿着生病的,你赶紧脱了裹被子,被子里可暖和了!”
宣于渊的视线从被子上滑过,唇边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坏笑。
突然扯住被子一角往上一拉,再用力往下一压,成功把元宝缠到了被子里。
元宝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换了个位置,被被子缠着蒙住头脸倒在了床上,手脚也动弹不得,只能像个大虫子似的在床上扑腾。
他以为宣于渊是在跟自己闹,哈哈笑着挣扎:“你快放我出来!”
“放我出来!”
宣于渊用屁股压住被子,确保元宝不会有机会挣脱出来,双手动作飞快把身上的湿衣裳脱了下来扔到一旁。
低头看到肩上浮现出的彩绘,想到那药水的效期,他忍不住暗暗在心里骂了声娘。
他嘴上应付着叫喊着要出来跟自己决一死战的元宝,双手拉住被子的两个边角,毫无征兆地朝上用力抖了抖。
缠在被子里的元宝被抖出来在床上滚了两圈。
等他摇着犯晕的脑袋爬起来时,宣于渊已经把被子裹到了自己的身上。
宣于渊裹着被子伸出自己的两条长腿,用好的那条腿把想报仇的元宝摁住,赶紧说:“你姐姐叫你了!”
“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