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着这句话的苏牧当即挺住了脚步,毕竟卢松志这人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不宜得罪太狠,还是见好就收把。
卢掌柜这是改变主意了吗,苏牧转过头来淡淡开口
苏公子还是不要开陆某的玩笑了。
卢松志摇头苦笑,转而脸色一肃继续说道。
两不相帮,王家和胡家的事我两不相帮,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如果两位还是不满意的话,那就请回把,别怪卢某招待不周了。
苏牧听到卢松志这么说,也是知道这就是卢松志的底线了,在拖下去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了。
我们理解卢掌柜的难处,能做到这个份上就够了,做生意嘛,相互体谅才能有来有往。
苏牧微微一笑,淡淡开口,继而转头示意了下楚丰安。
楚丰安会意,立刻把装有玻璃麒麟的盒子递给了卢松志。
“慢点,慢点。”卢松志难言喜色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接了过来,异常珍重的把盒子放在了桌子正中央。
“如果卢掌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们二人就先告辞了。”
“以后有机会的话,还希望多多合作。”
苏牧看出来卢松志的心思都在玻璃麒麟之上,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于是摆了摆手,出言向卢松志告辞。
听到苏牧要告辞,卢松志安耐住刚刚得到玻璃麒麟的激动情绪,客套了几句,便吩咐小厮送客,自己则是继续去欣赏那玻璃麒麟去了。
出了院门,楚丰安满脸心有余悸的开口向苏牧说道,“刚才真的是太刺激了,你怎么就能断定卢松志会出声叫住我们呢。万一,他没有开口,或者是早有更好的东西用作寿礼,我们的一番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苏牧侧头看了楚丰安一眼,缓缓开口说道,“其实不难看出来”
“不难看出?愿闻其详。”楚丰安微微一愣,继而疑惑不解的看下苏牧。
“不错。”
苏牧轻笑一声,“他在接见我们的时候,眉头一直是处于微微皱着的状态,即便是笑也只是皮笑肉不笑那种,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似乎一直被某件烦心事困扰着。我们先入为主,当然知道他是为了寿礼的事情烦心。”
“这样嘛?”楚丰安恍然。“我还以为他是因为我们去登门拜访打搅到他休息了,他才会面露不悦之色。”
“难怪当我们拿出玻璃麒麟的那刻,他的眉头完全舒展开来了,嘴角也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故而我断定他对着玻璃麒麟极其中意,虽然他极力想掩饰,但是他的微表情早就出卖了他。但是,他久久沉默不语,可见是难以下定决心。”
“于是我就顺水推舟,装作想要离开的样子,帮他下来决心。”
“秒啊,妙啊。”楚丰安佩服至极,向苏牧竖起大拇指。
苏牧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其实卢松志心里清楚,在我们拿出玻璃麒麟的那刻开始,事情就不是他所能控制得的了。”
“接下来就是看好戏的时候,王家的衰落已经是大势所趋了,任凭他如何挣扎都翻不起浪花了。”
“有这玻璃麒麟陪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