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寂静之后,其中一个三人之中略显年迈的庄稼汉子神情惊恐的开口说到:
“有过一次,那时候我刚刚才四岁,整个白河县都遭了灾难,满地的庄稼整片整片的枯死,最后才发现是虫灾。”
闻言苏牧神情一动,示意那稍微年长的汉子继续说下去。
那汉子微微沉吟,脸色难看,似乎在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当时因为我还小,所以记得不多,只记得那年虫灾饿死了不少人,白河县县令因为监管不当被除职,我父母为了抱住我,宁肯自己饿肚子,也要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粮食给我吃。在我父母的悉心照料下,我终于活了下来,可是,可是我的父母却在那场虫灾中活活饿死了。”
年长汉子神情悲愤,苏牧见此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等到最年长汉子情绪稳定下来,苏牧方才缓缓开口说到:
“如果我没猜错对我话,这次的庄稼枯萎也定然是那虫灾作祟了。”
说着炖了一顿又继续开口到:“如今我怕是也束手无策了,事到如今,只能祈求老天爷这场虫灾来的快去的也快了。”
闻言,那三个汉子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楚丰安见此也于心不忍,他像苏牧开口说到:
“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庄稼枯死而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苏牧陷入了沉默没有回答,那三人和楚丰安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绝望。
良久的沉默之后,只听得苏牧忽然说到:“其实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楚丰安似乎听出了苏牧华丽话里的意思,但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开口问苏牧:
“那苏兄说说看到底是办法呢?”
在四人希冀的目光中,苏牧苦笑了一声,只听他缓缓开口:
“现如今,只能收多少是多少了?”
见三人目光露出不解之色,苏牧补充道:
“从现在开始收割庄稼,其他什么都不要管,只要我们块一分收割完庄稼,不叫那虫害给破坏了,我们就能占得一份先机。”
那年长汉子面露犹豫之色,开口向苏牧说道:
“可这庄稼没熟,收了不等于白收吗?”
其他三人也点头称是,如果要为了避免虫灾的扩大,反而割掉了没熟的庄稼,那是不是有一点本末倒置呢。
苏牧向着三人摆了摆手说道:
“如果继续放任虫灾下去,到时候可能就不是这一大半庄稼遭殃了,而是所有庄稼遭殃了”
“甚至可能蔓延到别的地方,导致其他种类的五谷庄稼也给这虫子给啃食掉。”
“你们的担忧我知道,况且那没熟的庄稼并不是不能实用,只是吃起来没那么好吃,颗粒没那么饱满,但若是用来在饥饿的时候填饱肚子。”
即使苏牧说道了这个份上,那三个中年汉子还是面露为难之色,因为他们尚且没有看到过虫灾出现,只是凭着庄稼上的啃食的小孔来断定要求他们割掉没熟的庄稼的话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