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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条鱼引发的惨案

“还能是啥事?肯定是他家老大的主意呗,话说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以前跟他爸他妈一个性子,现在主意可正了,”赵秀英还在那感慨。

“不对,是不是你?”

江敬堂从昨晚开始,就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直到刚刚听着家里老大跟老太婆说话,才发现这个老大太活脱了,跟以往的闷葫芦完全不一样,跟换了个人似的。

“爸,人吓人,吓死人的,你冷不丁地来上一句不着手尾的话,你让我怎么接啊?”

江大军觉得有些冤枉,本来聊天聊的好好地,突然被人用力地拍了下肩膀,吓了一跳,还没地说理去,因为拍他的是他老子。

“我说,是不是你今天干什么事惹着老丧了?”江敬堂不理江大军委屈,继续问道。

“什么是我惹老丧了,为什么不是大红惹得?我这一天就去了一趟北海钓鱼,剩下的时间可都在家里头看书呢,家里人都可以证明,”江大军觉得受了天大委屈,为自己叫屈道。

“真没有,我怎么记得你还给后院的老太太送了条鱼呢?”赵秀英笑着插话。

只是怎么看,江大军都觉得这笑有些不怀好意。

“我这人比较低调,学**做好事,敬老爱幼这些事做的多了去了,在自个家里就不用说这些了吧。”

江大军拿起圆桌上的茶碗,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凉白开灌下。

这个茶壶也是可怜,就是个摆设,从来没有泡过茶,因为家里头就没茶叶这东西。

不知为什么,江大军觉得老丧今天发疯,或许真跟他给聋老太送的那条鱼有关。

天地良心,江大军真没有跪舔聋老太的意思,即便有,也不会是四合院里的某个人。

这是一个穿越者最起码的尊严吧,可以是尊敬,是崇拜,唯独不能跪舔。

而且就算你跪舔别人,被你跪舔的人也绝对不会看得起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与狗交朋友。

聋老太是真的有让人尊敬的地方,电视剧里一笔带过她的身份,说她是烈属。

有人觉得不可能,当年的红军战士来源都是起义发生地或者苏区等革命老区,京城可不在这行列。

普通人别说参加红军了,连红军当时在哪活动,估摸着都找不到。

打开百度,查一下开国将领们的籍贯分布就知道了,十大元帅只有一个徐帅是北方人,还是因为他去了南方的黄埔军校接触了革命,十大将军都是南方人,57位开国上将中只有六人是北方人。

比如赫赫有名的许上将,翻看他参加革命的历程就知道了,许上将最先是在军阀吴佩孚的部队当兵的,后来在部队里才接触到了我党。

也有人说她是五保户,但万能的网友很快就找出她不可能是五保户的证据。

五保户政策是九十年代才出台的,而聋老太七十年代人就没了,距离政策出台还有十几年呢。

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五保户政策全称是《农村五保供养工作条例》,聋老太一个京城户口的老太太,就算她活到九十年代,也不可能拿到五保户资格的。

直到穿越回来,江大军才知晓,聋老太是烈属没错。

但是,她的烈属身份不是当朝的,是前朝的。

据见过这些烈属证明的赵秀英说,早些年还都挂在墙上呢,有宋委员长颁发的,也有常委员长颁发的,端的是满门忠烈。

至于给长征时过雪山的红军做过鞋子,这些话听听就得了,谁还没吹过牛皮似的,谁也没有规定不允许七旬老太吹牛吧。

江大军估摸着,老太太连红军在哪过的雪山都不知道吧,还有红军战士过雪山时,穿的是草鞋还是布鞋都分不清吧。

另外一个在京城住了几十年的妇女是怎么一下乾坤大挪移转到川省的,这又不是后世,可以随意选择乘动车还是飞机。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街道跟区里领导对她很是关心,又极少上门的原因了。

领导们又不是傻子,她要是真的红军遗属,还待在京城这首善之地,愿意跑过来照顾老人家的人不要太多,哪里轮得上易中海、傻柱了。

问题还是出在她那有些尴尬的身份上,从中国人的角度看,大家都很敬重她这个全家男人为国捐躯赴国难的遗属。

但又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不能对她太过关心,否则,对聋老太未必是好事。

江大军生活的年代,人们对于这段抗战历史早已放弃隔阂,只要抗日,无论哪一方的人,都是好汉。

今天想起院里的老太太,就多留了一条大鱼,给她送去了。

没成想,人老太太根本不领情,鱼倒是收下了,过程嘛,江大军都不稀说。

江大军送鱼时的话,老太太照单全收,听明白了,再说点别的,老太太就你说你的,她答她的。

好嘛,糖衣收下,炮弹送回来,问题是江大军也没送啥炮弹。

要不是看过电视剧,江大军还真被这老戏精给糊弄过去了,以为她真的是年纪大了耳背。

算了,反正江大军本来也没想着从聋老太那获取什么,不能处就不处呗。

地球离了谁还不都一样转吗?干嘛没事非得围着聋老太转悠,还把她供起来当活祖宗。

江大军表示自己没这个爱好,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孝敬自己亲爹亲妈呢。

“我就说嘛,老丧今天发哪门子疯,原来为这,”江敬堂吐了一口烟圈,看着随时准备跑路的江大军,本来熄了的火又上来了。

“以后做事,一定要想周祥,不要拍着屁股做决定。”

江敬堂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孩子都这么大了,有自尊心了,再打也有些不好,谁让亲生的呢。

“爸,法院给罪犯判刑还得定个罪名,让犯人死的心明明白白的,你这冷不丁地说了我一顿,我怎么就不明白哪里错了呢?”

江大军冤枉道,只有不打人,论讲道理的嘴炮功夫,他是专业的。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什么罪犯死的,就不能说点好话了?”赵秀英骂道。

“妈,那是类比,类比懂不懂,就是假设吗,又不是真的。”

“假设也不行,你说你上学都学了些什么破东西?”

“妈,这……,算了,大红,你帮哥说句话,给咱妈解释一下什么是类比,”危急关头,江大军朝江大红喊话。

谁料江大红根本没理他。

这是几个意思啊?

莫非也是患了聋老太的聋病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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