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国红没有被炸死,他是作为重点袭击目标被许多枪击中而死的。乔松在医院里,听到前来探病的战士们说,樊国红被打成筛子眼,脸上的弹孔都有五、六个,面目全非。
乔松一步一步的上着台阶,他高大魁梧的身形,还有低调的打扮,让女人很警惕。她拽着蹦蹦跳跳的女儿,戒备的坚持走在乔松的身后。
三楼来到。乔松看了一眼,共有五户人家。女人见乔松不走了,连忙走到最左边的一间,迅速打开门,躲了进去。
排除一户,只剩下四户。望着四扇一模一样的铁门,乔松心想。
他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那颗子弹打偏了。偏了0.3厘米,没有打中心脏,也没有碰到心室大动脉,在一个难得的空档里穿过。他才得以活下来,成为那场战斗中唯一的幸存者。
躺在医院的每一个夜晚,他都没有因为自己单独活下来而感到庆幸。相反的是,一种强烈的罪恶感一直包围着他。大家都死了,就他活着,作为连指导员,他竟然没有死在普通士兵的前面。
牺牲的战士们被追认为烈士,活下来的乔松则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遇。
罪犯被劫走,战友们都牺牲,这不可能给于唯一活下来的他立功奖励。而造成这一切情况的发生,也跟乔松没有什么关系。上级领导里已经有几名为此受到降级处分。乔松其实是受害者。
他在军队医院里默默地躺了三个月,除了饱受弹震症的折磨,还有那天遇袭时的场景,在梦中不断地以各种形式回放。
一块块褐色潮湿的土如雨点洒落,无声中,他看见肚子破了一个大洞的方宏杰朝自己走来;
赵全安那英俊阳光的脸变成一个白色的影子,额头上,有一个由黑色窟窿形成的第三只眼;
还有被割开气管的胡奇,一次又一次的被袁超抵着身体枪击,打光子弹,直到扳机扣着空枪,击锤撞击着枪槽发出的“铿铿铿”声,让乔松在疼痛中醒来。再也无法睡去。
终于在彻夜的半失眠状态下,他悟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在他们的队伍里,有内奸。
据乔松了解,这次来回的路线是廖队长同总队里几个领导连夜定下的。知道他们行军路线的人不超过四个人。连乔松都不知道的路线,竟然有毒贩提前埋伏,他相信在这些人中,有人被毒贩买通了。
悟出这个想法后,乔松感到背脊阵阵发冷,恐慌和悲愤一起涌上心头。
树大有枯枝,军队里的确会存在少数这样的**分子,可是如果范围划定在自己的领导之一,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感受。
他出院后,由于弹震症的缘故,虽然回到了部队里,但没有被安排任务,处于半休假状态。
于是,他开始了自己的调查。
四处收集来的情况显示,上级领导们将这次押送队伍出事,归结于危险意识不够,没有充分考虑战士安全,轻敌等几个原因。
因为这件事情受处罚的领导有边防总队的政委,副总队长,参谋长,也就是说总队党委成员里面大部分都收到处罚。可是乔松并不知道那天与廖连长一起参与讨论的路线的是哪些人。
这让他找不到方向。
在苦闷和病痛的折磨下,他带着活下来的内疚心情,去一一拜访死难战友的家属。
直到在廖文辉的家里,她的妻子拿出了廖文辉的日记。在最后一篇日记里,廖文辉写下了当晚与他参加讨论执行任务路线的几个领导。
乔松如获至宝。按照日记上的记载,他对里面记录的三个人进行调查。其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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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魔幻,不一样的悬疑、恐怖情节,带给每一位读者对魔幻灵异的全新感受!!!)(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幸存者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