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疑惑的问道:“哦?还有这种事情?”
木明成唉声叹气的说:“是啊,最近市里和乡里一直想把这条路给修起来的,可是乡里说财政紧张,于是让这里所有人都得出份子钱修路,往年曾经交过一次,钱是按人头算的,一人一千块,我们家有四口,交了四千,可是钱交了,路却没有看到修起来,倒是乡政府的大楼盖了栋新的。
前段时间妞儿出去打工,乡里又派人来说了,说是这次修路的工程马上就要动工了,可是财政还是差点钱,就要乡亲们再出点钱,这次不按人头了,按户算,一户不管多少人,都是一千块,这乡亲们哪能同意啊,说上次已经交了一次钱了,路都没修,这次又拿修路的幌子来要钱,这不明摆着骗钱吗?
可是乡里就说上次修路的钱被用来改造市里的那段路,这次交的钱才是修乡里这段的,还说如果不交钱的话以后办证啥大家也别想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上次的钱哪去了,还不是被乡政府拿去修办公大楼去了,现在钱用完了,上面要来检查新修的水泥路,他们便开始慌了,又拿起修路的幌子开始骗钱了。”
江成拍了一下车身,怒道:“这帮狗官,只知道大吃大喝,作威作福,吸食民脂民膏,也不怕遭报应,哼,我看这钱就不能交。”
木明成皱眉道:“可是不交的话这身份证就拿不到了,村书记平常不在村里的,他都是在乡政府大楼上班的,你要是不去他那开证明打条子,派出所就不给拿身份证。”
江成听了这事更气了:“卧槽,这不是卡着人家的脖子逼人家交钱吗?这种狗官怎么不去死,怪不得你们石州市一直戴着国家贫困县的帽子呢,有这样的官来领导你们,想不穷都不行。”
不过江成也发发牢骚,毕竟这里不是江南市,他认识的关系管不到这,看来到时候免不得还是得交这钱,要不然木晗拿不到身份证,读书就麻烦了。
江成带着三人回了村,在村头遇见了老村长,看见他正陪着几个穿着土西装的中年人说话,木明成指着其中一个看起来很肥的人说道:“那个就是我们村书记,叫柳怀仁,是从市里下来的,在我们村担任书记,和族叔搭班子管着木山组这几十号人。”
江成故意把车开慢了些,在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仔细瞧了瞧那个叫柳怀仁的,发现这人眉骨间有股煞气,看起来有点吓人,而那个几个和柳怀仁一起的人也看着江成的车,眼里透露着惊讶。
江成把车停在了打谷场上,让木明成三人先回了家,自己则靠着车子抽着烟,等着老村长,很快老村长便跟几位领导告别了,领导们上了一辆长丰猎豹出了村,老村长对着车子摆了摆手,然后走到江成车前。
“大孙子,有空不,咱爷孙聊聊。”
江成急忙灭了香烟,说道:“有啊爷爷,说吧,您有啥事尽管吩咐我,能办到的一定给您办到了!”
老村长倒是不急,他卷了一卷烟丝,吸了一口后说道:“刚才乡里来人了,他们看到了你们开的车,以为你们是哪里来的大老板,想请你们留下来投资点项目,带动带动经济。”
江成听了这话就笑了,说:“爷爷,您该不会真相信他们那帮老棺材瓢子吧,他们哪是要我投资啊,他们是看中了我手里的钱,再说了,我就算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蹋啊,还不如分给乡亲们做慈善呢,总比送给他们拿去胡吃海喝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