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
北部荒野。
一望无垠的戈壁,被风蚀出光滑外表的赤红巨大裸岩四处盘踞着,干旱的砾石荒漠仍生长着坚韧的灌木,以及一些小型植物。
毒辣的太阳暴晒着大地,炙烤出氤氲的热浪,微风卷动地上的沙砾扬起烟尘翻滚吹拂。
几只羽毛凌乱满是伤痕的印第安兀鹰在天空中回旋,最后拍打着翅膀, 盘降在碎石堆里的一具人类尸体上,用喙啄着溃烂的腐肉,以及生长着的虫卵。
在尸体的后方,铁丝网将几栋森然建筑全部包围,并修筑了不少的哨塔,哨塔上架着重机枪, 但似乎是长期没有使用,上面盖着沙尘,并没有人守岗。
最高一栋建筑内的典狱长办公室。
窗户的玻璃已经破碎, 并不是常规的用石头砸坏之类的,而是有着强力贯穿的孔洞,是被子弹打穿的。
办公室内没有办公桌,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台球桌,墙壁上除了挂着琳琅满目的枪械外,还有台球杆。
房间内烟雾缭绕,并不是烟草,而是某种桑科植物。
两个穿着狱警制服的人飞着叶子正在打台球,坐在窗户上的男人看着报纸,露出沉思的样子,实际上是在玩bingo拼字游戏,这也是他对报纸的最大兴趣。
“嗯……安全怎么拼来着?”
“s,e,c,u,r……”
强尼对自己的词汇量还是很自信的, 但这一期的游戏难度有点过于高了,以往的都能短时间内完成。
他穿着典狱长服装,身高一米八往上,三十岁左右,面部轮廓如同刀削,深陷的眼窝有些阴冷,眸子带着一点琥珀色,头发似钢针般耸立,脖子上的粗粝皮肤刺着栩栩如生的蝎子纹身,尾部蜇刺蔓延到他的脸上,脖子上还有着明显的环状疤痕,似是被砍下过脑袋,再重新缝合起来一样。
水泥地上跪伏着一个被毛巾塞住嘴,双手被绳子捆住反绑在背后,只穿着短裤的肥胖男人,脸上和身体上全是被殴打过的淤青,还有着皮肉翻开的血痕。
“帮我看看,这个词怎么拼。”
强尼扯下堵住嘴的毛巾,对地上的肥胖男人问道。
呼吸顺畅起来令他大口喘着气,他盯着报纸绞尽脑汁的思考着。
他明白这个男人是声名狼藉的国际通缉犯,活跃在南美大陆, 管理着一个飞车党, 是其中的一号人物,会亲自参与各种犯罪事件中,甚至会帮助一些被起诉囚禁的飞车党成员逃狱。
走私军火,拐卖人口,男性卖到矿山,女性卖到妓院,私设赌场,种植桑科植物,以及合成各类化学药剂,生产贩卖到售后,同时兼职杀手,但是手段并不高明,只是直接杀死了事,无论是大陆法系还是海洋法系,都是他的生活指南。
肥胖男人明白,如果自己回答不出这个问题,那么下场可能会很惨。
他思考了足足十秒,也想不起这个词该怎么拼,安全……该死。
“你也不知道么?亏你还是当狱长的。”
强尼把报纸撕碎,平静的盯着他。
“别杀我……我有钱……我有钱!我可以帮你们做事!你们的成员扣留到这所监狱,我会无条件释放!我舅舅是议员,他在很多地方也能帮到你们!”
肥胖男人慌不择言。
但是已经晚了。
强尼从墙上取下一根台球杆,双手抓起持平,用膝盖一顶,直接将其折成两段,断口的截面凸出着参差不齐的尖锐木刺。
似乎他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咔!
强尼直接用半根台球杆插入了他的眼睛,用力一摁,从眼眶贯穿大脑插透了颅骨从后脑勺位置刺出来,天灵盖都已经干烂。
而他也彻底暴死,瘫躺在地,血流不止。
“别玩了,叫上弟兄们一起走了。”
强尼对两个正在打台球的手下说道。
他们到这里已经有很长一些日子了,不下一周,因为这里被扣押的成员,长时间受到一些狱卒的欺凌,监狱内也有着大大小小的帮派,很多人留了下来专门折磨那些人用以娱乐。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