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逃脱,这无解的悖论。”
李斯特脖子上的污浊光斑变化着,又扩张了几毫,使得他头部暴痛无比,额头暴起青筋,艰难的忍受着。
“照我所说的做,你明白违抗军令的后果。”
格蕾从腰间的枪套取出了手枪。
“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既然是洛城负责人的吩咐,我做就是了。”
“我快死了,格蕾。”
“我只是想要弄懂……什么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李斯特传达下去了指令,让隔离区的军队开始行动。
“找到市长,让他通过电台宣布撤离行动,让还待在洛城的女人和小孩配合撤离。”
格蕾继续命令着。
李斯特却发出有些瘆人的冷笑,他走到旁边的仓库,从中拖出了一个嘴巴被塞着毛巾,用麻绳捆缚起来,西装革履满脸横肉的男人。
赫然就是洛城的市长。
塞卡不再犹豫,已经展开领域,随时准备将李斯特轰杀至渣。
“如果接下来你的解释并不能让人满意的话,我只好送你上路了。”
塞卡的口吻冰冷至极。
“满意么?”
李斯特神情有些恍然。
“我只是想要弄懂,我这一年来究竟在干什么。”
“这个男人,声称要与洛城市民共进退,两个小时前,我发现他坐着直升机准备逃离,于是我杀掉了他的保镖,把他给拖了回来。”
只见那间仓库里渗着红色,在他拽出市长的时候,也把那摊血泊给狰狞的拖出一道醒目的痕迹。
“我们在这个人身上浪费了太多的精力,只因为他向对策局提供了行动资金。”
“所以我们不得不博取他的好感,保护他的家人,掩盖他的恶行。”
“是我下达的命令!”
“我让人去杀了当年给他辩护的那个律师!我让人去杀了知晓此事的所有人!”
“是我去解救他的女儿,而此时此刻还有力量被浪费在那毫无价值的女人身上,在保护着她。”
“而这个孬种……他要逃跑!在这种时候逃跑!”
“告诉我!格蕾!这一年里我到底在做什么!”
李斯特几乎是暴怒的质问着。
砰!
一声枪响。
格蕾直接打爆了洛城市长的脑袋,反正他已经失去价值,已经用不到他的影响力来继续稳定市民情绪了,因为一切都快结束了。
“你在做对的事,李斯特。”
谁来发布撤离命令都是一样。
李斯特松开了手,愣愣的站在原地,盯着市长的尸体,塞卡很快就控制住了他,给他打了一针强力镇定剂。
他已经在疯狂边缘了,随时可能失控,让李斯特继续行动,只会增加更多麻烦。
而格蕾用指挥电话,拨给了紧急电台,启用全城的战时广播,要电台将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全部转播出去。
内容就是,洛城的所有妇孺做好准备等待军队的撤离行动,仅此而已。
她要战时广播不断重复这句话。
而同时也对军部下达了命令,在撤离过程中肯定有贪生怕死的男人也试图离开,让军队不用留情,直接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