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蒙的……”张佳钰想了想，说道，“重放一遍视频，看看5秒7秒和15秒。”
“好。”童夕明白张佳钰是想验证一下对方的话。
她重新播放视频，和张佳钰认真观看。
但连续看了三遍，两人仍然一头雾水。
因为，这视频模糊得一塌糊涂，鬼才能看出来到底张佳钰能不能重创敌人呢！
“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嘛，可能对方是……诶？佳钰你干嘛去？”童夕啥也看不出来，刚想放弃，却发现张佳钰忽然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去看记录仪。”
……
“你能看出来吗？”童夕盯着快速变幻的监控视频，问张佳钰。
烛照成员每次出任务都会配备“记录仪”。
这是从普通执法人员那里继承过来的。
在监控之下，如果有烛照的觉醒者胡作非为，立刻会得到烛照的处罚；同样的，如果出现某些别有用心人士扭曲事实，污蔑烛照，记录仪的监控视频也能为自己洗清清白。
这个记录仪是华夏独有的。除了华夏，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对觉醒者有如此强大的掌控。
这是文化本质上的不同。
譬如说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其虽然也有官方组织，各种觉醒者也会记录在册，但官方组织十分松散，基本无法约束强大的觉醒者。
这也就导致，华夏社会基本看不到的觉醒者，美利坚反而随处可见，尤其是那些强大觉醒者出任务，每次都能吸引大量民众“观摩”。
那边现在最火的，不是什么大牌明星，而是被民众视为英雄的顶级觉醒者们。
这种情况在华夏是绝无可能出现的。
因为华夏官方对觉醒者的态度是，一视同仁。
英雄可以是无名英雄、平民英雄，绝不可以是觉醒者英雄。
因为觉醒者具有其特殊性，属于极度不可控因素，谁也不敢保证觉醒者成为英雄后，哪一天会不再是英雄。
对于正常社会来说，最恐怖的就是，英雄堕落，不再是英雄，官方却被民意裹挟，不敢对英雄实施惩戒。
“5，7，15……”张佳钰反复对比，找到了监控里和网传视频对应的部分。
由于战局瞬息万变，张佳钰连续看了好几次这三个地方，都没看明白到底这三秒钟有什么特别之处。
所有画面都是一闪而过，只觉眼花缭乱。
“我什么也没看出来。佳钰，会不会对方就是瞎说的？”童夕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她觉得那条评论就是在胡说。
然而张佳钰摇摇头，重新定位视频，播放。
这一次，她用了0.25倍慢速。
速度放慢，一秒变成四秒。
而这下，张佳钰和童夕同时看出了问题！
第5秒，敌人胸口大开，只一瞬。
第7秒，敌人左臂毫无防范，同样只一瞬。
第15秒，敌人胸口又一次大开，简直在招呼张佳钰把剑刺过去！
破绽！
全是破绽！
“这……”童夕看到慢速下的视频，整个人惊呆了。
张佳钰更是紧紧盯着那巨大破绽，久久没有说话。
前两个时机一闪而过，我就算能看出来，未必能抓得住。
但第15秒处，我当时似乎确实看到了，只是因为拿着青霄剑，变招不及，如果是匕首的话……
张佳钰心中五味杂陈。她沉默了好久，干脆掏出手机，点开发布视频的微博。
“你又要干嘛？”童夕看到张佳钰拿出手机，问道。
“搜那个CCCC。”张佳钰回道，“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啊？”童夕没懂。
“你觉得，一个通过那么模糊的视频都能看出四个破绽的人，会是什么人？”张佳钰看着童夕问道。
“觉醒者？”童夕道。
“不止。”张佳钰肯定地道，“对方不止是觉醒者，还是一个高级觉醒者！”
“有多高？”童夕问。
“比秦局还强！”
“嘶——”童夕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