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代女士摇头,“之后尸检会验出来。”
“如果不尸检呢?”
“那小表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不尸检她一定会和我们打官司,事情闹大对我们没好处,毕竟潘家有不少有势力的亲戚朋友!我们要让他死得合法,死得没有破绽,要能过法医这一关。”代女士用阴险的语气说道,眼中闪烁着一缕凶光。
管家又开始研究方子,“我听说中医里面的药的用量只要变一变,就完全没效果,甚至有毒副作用,在这里面找一味有毒的,多抓一点,到时候法医是分析不出来的。”
“行,去查一查,哪味药有毒。”
说着管家离开画面,一会拿了本厚厚的书来,居然是《辞海》!
我心想你在逗我吗,用辞海查药性?
不过,他们干嘛不直接用手机?我马上想到,这两个人十分谨慎,可能害怕留下浏览记录。
查来查去,他们啥也没查出来,代女士犯愁地皱眉,说:“这样吧,你照这方子抓上十几付,一锅熬了,是药三分毒,只要剂量够大,一定能喝死。”
“行,我这就去。”
管家走了,我也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就此结束施法。
我睁开眼睛,身上阴气重得都快冻僵了,我摩挲一下肩膀,由于坐太久腿有点麻,叫张歌奇拉我起来,再把窗帘拉开晒晒太阳。
我往床上一坐,张歌奇问我什么情况。
我愤愤地说:“很少有什么人让我这么生气!这对狗男女就是两个人渣!”
张歌奇道:“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咱们去收拾他们吧!”
“哎,等等,我还没说是啥情况呢!”
“嗐,林大夫你都气得骂人了,我还需要知道是啥情况吗?”
“你别这么情绪化,坐下,还是先了解一下吧!”
我大致说了一下自己所见所闻,听罢张歌奇更火大了,愤怒地一拍床,“焯,畜牲、混蛋、乐色、狗男女!”
我说:“看来他们的目的,是让我治死那位先生,然后我背上黑锅,他们就能顺利而合法地得到遗产了。”
张歌奇说:“不过你是个巫医哎……啊,我没有不敬的意思,我只是说,从法律角度来说,请巫医来治病,然后病人死了,这责任该谁来负?”
我摇头,“诊所挂的营业执照是中医的,有一年打击无证赤脚医生,我奶奶没辙只好去考了这样一个证,后来我也顺便考了一个。所以我们是合法的诊所,也就会承担相应的法律义务。令我最生气的就是,传统医学已经被各种骗子、公知祸害得日渐衰落了,却还有这样的人渣想要利用它,继续抹黑它!
“当然这俩货也是非常无知,这种滋养内脏的药汤无论多大剂量都不会有毒,还有连翘五香汤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方子,如果药方剂量有问题,药房是不会让抓的,否则普通人随便在一张纸上写上‘砒霜半斤’难道就可以去药房买毒药了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这时,张歌奇注意到了窗外,走过去瞅了瞅说:“那个管家开车出去了,应该是准备去抓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