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张身体状况的预测,我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他的情况很严重,任由它发展下去,最后下场便是中风。
很多人以为发烧、感冒、咳嗽是病,其实它们只是症,是身体的警报,退烧药、消炎药、止咳药的效果仅仅是把身体的警报给关掉,根本没有把病治好。
许多人仅仅是仗着年轻,关掉身体的警报后,自己不知不觉间康复了,一旦年龄大了,一场感冒发烧就是要命的。
张歌奇讥笑道:“你管他干嘛,这种脑子有坑的家伙,爱治不治。”
我笑道:“让诋毁你的人,心服口服地相信你,不是更有趣吗?”
潘晓言说:“刚才说到的那个姓方的公知在网上小有名气,听说组建了一个反中医联盟,写一篇反中医的文章能挣上万元,吸引了许多高级知识分子加入,但是早就被人揭露,该组织背后赞助的是国外的一家医药公司。”
我叹息,“跳梁小丑而已。”
我时常也在网上看到那些断章取义、颠倒黑白抹黑中医的人,以前我还辩一下,后来觉得徒费力气,他们是收钱办事的喉舌,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我继续向剩下的人询问情况,又一名小伙说:“大概是一个多星期以前吧,我们跟平时一样加班到九点……”
张歌奇小声吐槽,“真的加班到九点!?网上说的996诚不我欺!”
我咂下嘴示意他别打岔,听小伙继续诉说——
当时有个女员工去接热水泡面,突然大叫了一声:“窗户外面有人!”
大伙都不敢相信,公司可是在七楼,又是晚上,窗外咋可能有人呢?
众人凑过去一瞅,却啥也没看到了。
但之后三天,不断有人在夜间落单的时候,在楼道、在厕所、在通风口、瓷砖的倒影中看见一张古怪的大叔脸——那张脸青森森的,两只瞳孔是苍白的,目击记录不断增加。
可每次目击者拉上同伴去看时,那张怪脸就消失了。
这倒确实也符合灵异事件的发生规律,一般都是一个人能看见,人多了就看不见。
因为公司晚上闹鬼,大伙儿哪还有心思工作,议论纷纷。
员工里有会画画的,便把那张脸画了出来,但这人到底是谁,大家却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几年前加班猝死的中年员工;有人说是盖楼的时候死掉的泥瓦匠;有人说是前两年赌球输光后,从公司天台跳楼的一名门卫;其实这些说法都十分牵强,有些完全就是子虚乌有。
由于最近他们老板刘总家中有事,总也联系不上,公司一直是袁经理在管事。
大家向袁经理反应之后,对方却武断地认为,他们是在编理由拒绝加班,还不耐烦地训斥道:“你们要是不想干可以走,现在哪家公司不是这样?年轻人不思进取,整天就知道好逸务劳,像你们这样的就算去马芸的公司也出不了头!”
大伙信誓旦旦地表示,公司里面真的闹鬼,若不信,袁经理可以留下来一晚。
袁经理又说:“胡说八道,监控我都看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点苦都吃不得,不过是加个班,就推三阻四的,好像谁欠着你们似的!你们是替别人打工吗?这是为自己的前程而努力,不对自己负责,就没人对你们负责,这个社会不同情懒汉!”
看经理是这个态度,于是大伙放弃了,根本就是鸡同鸭讲!
谁也受不了和鬼魂呆在一块儿,于是他们中有懂行的,弄了些公鸡血、朱砂、细盐,还有人从家里拿了一个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