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墨带着傅柔回到了云家别馆。
一路上傅柔都在啜泣,哭的眼睛红肿,凄惨又惹人心怜。
这两日傅柔伤情地和云子墨说,她想念爷爷了,好想看看老人。
恰好明无忧和明老爷子前去朱家庄园。
云子墨就想了那个调虎离山的办法,让她能去与老人说几句话。
此时看她哭的这样凄惨,自己问什么都只是哭着摇头不说话,云子墨心疼死了。
云子墨说:“你迟早要随我回京,认祖归宗的,明家的人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必一定要去关心他们?!”
傅柔却是连应付他的心情都没有。
她哭的是信物,是腰带啊!
这个蠢货!
云子墨还以为她伤心至极,也不敢多说话惹她难受,默默地坐在一边,帮她递了个手帕,就陪着了。
回到宅子里,他亲自送傅柔回房。
傅柔啪一下把云子墨拍在了门外。
“哎……”云子墨叹了口气。
“四公子!”清风从长廊上走过来:“大公子请您过去,有要事与您相商。”
“要事,什么要事啊?”
云子墨一边往涤尘居走,一边问道:“是边关的战事吗?”
“四公子去了就知道了。”
“哦。”云子墨点点头,嘀咕道:“还挺神秘!”
但瞧着清风态度这么认真谨慎,云子墨也不敢耽搁,一路上走的很快。
进到涤尘居,他瞧见云子恒在院子里看书纳凉。
“大哥,怎么了?!”
“来了。”云子恒以扇柄点了点石桌上的一叠纸,“看看吧。”
“这是什么啊?”云子墨一边说着一边拿了起来,瞧了一会儿,骤然朝着云子恒瞪过去:“大哥,这是从哪儿来的?这一定是假的,我们的妹妹是柔柔,绝对不是明无忧,绝对!”
“这里两份证词,一份是伺候过明无忧母亲的人以及接生稳婆的,另外一份的傅柔母亲的,傅柔的母亲从没接触过父亲。”
云子恒站起身来,缓缓说道:“而明无忧的母亲明若不但在朱家庄园接触过父亲,明无忧出生的时辰还对得上。”
“认亲最关键的信物昆玉腰带就在明无忧的手上。”
“我已经查了几个月了,明无忧千真万确就是我们要找的妹妹。”
云子墨大惊失色,直接失语。
云子恒又说:“三日之后便是中秋,我会亲自前往明家,你准备一下吧,一起去。”
云子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涤尘居的。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湖边上。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啊……”云子墨不敢置信地说道:“那个明无忧……竟然才是妹妹,傅柔竟然不是?可柔柔那么乖巧,那么懂事,她——”
清云暗暗叹了一声,“那位傅姑娘,其实也未必像公子说的那么乖巧懂事。”
云子墨转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