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呸了容行渊一口,拉着筎艺就要走。
筎艺急的不行,赶忙打断她道:“沈小姐,你是真误会了!”
她无奈道:“原公子与我清清白白,我们什么都没有!”
沈惊蛰一愣:“那你刚才怎么还哭了?”
筎艺垂下眼眸,脸上划过不自然的红晕:“一直以来,都是我痴心原公子,原公子不曾对我有过任何回应,而且还经常对我出手相助,不求回报,我、是我有愧原公子。”
语罢,她抬起头,只见沈惊蛰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白。
遭了,原来筎艺是单相思,她错怪容行渊了?
看了眼容行渊沉的能挤出水的脸色,又想到自己刚才的大言不惭,沈惊蛰腿一软,差点跪下。
她哭丧着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们……都是我的错,你们别往心里去。”
本想仗义出头,没想到闹出个乌龙,沈惊蛰臊的脸都没处搁了。
筎艺抿嘴一笑,端起药一饮而尽,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多谢你的药,也谢谢你愿意帮我说话,怡红楼妈妈还等着我回去呢。原公子这里,就拜托你了。”
她看了容行渊一眼,感叹似的冲沈惊蛰道:“其实,你有些地方和原公子真的很像。”
沈惊蛰还来不及问到底哪里像,筎艺便离开了。
留下她站在容行渊房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想找个地缝藏起来。
“咳咳,那个,原公子,刚才的事对不住了。”
空气沉的像要窒息。
沈惊蛰实在受不了,挠挠头,开口打破了这寂静。
容行渊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原某一介负心汉,可受不起沈姑娘的道歉。”
语罢,他不等沈惊蛰开口,抬手把门关上了。
沈惊蛰碰了一鼻子灰,委屈的撇了撇嘴。
“这下完了。”
康国公府。
沈梧神色匆匆走进大门,胸口生气的剧烈起伏着,脸色沉的可怕。
他让手下去查雪莲一事,不出半日就查到了真相。
那雪莲,竟然真的是沈惊蛰用性命所摘,而非沈宝珠!
他踏进沈宝珠院落,看见正坐在院子里赏花的沈宝珠,开口便是质问:“我每回旧伤发作服用的天山雪莲,你是如何摘得的?”
沈宝珠一看见沈梧,正想凑上去叫大哥,就对上沈梧的诘问。
她脸色一僵,心虚的支吾道:“自、自然是宝珠亲自前往雪山,爬上悬崖,然后顶着寒风摘取的了。”
以往沈梧下朝回来,第一句必定是关心她的身子。
可今日开口便质问雪莲的来处,沈宝珠想到真正摘取雪莲的人,心里没由来一阵慌乱。
“大哥你怎么了,为何这么问?你吓到宝珠了。”
沈宝珠红了眼眶,一副受惊的小白兔模样。
沈梧捏紧手腕,听着她和手下完全不一致的答案,忍不住怒吼一声:“够了,时至今日,你还在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