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里漆黑一片,空空如也,哪里像是有人的样子。
沈惊蛰一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找了个椅子默默坐了下来。
“人呢,这么晚了还能去哪儿,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沈惊蛰叹了口气,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担心原戎。
她转身想出去,余光忽然瞥见桌上积累的灰尘。
等一下,这灰尘看上去怎么好像好几天都没住人了?
桌上甚至还摆着她离开那日,原戎就没有看完的书!
难道原戎就是……
就在她起疑的时候,窗外忽然翻进一人。
沈惊蛰瞪大双眼,和容行渊四目相对:“原公子,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容行渊提着一壶酒一只烧鸡放在桌上,淡定道:“我外出出去帮人看诊几日,一直没回来,倒是你,不是嫁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我……”沈惊蛰有些尴尬。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担心他吧?
她扭头不看容行渊的眼睛,随口道:“我回来看师傅师娘的,才不是专门回来看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容行渊眼底的笑意一闪即逝:“好好好,不是因为我,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来都来了,不如共饮一杯?”
他说着举起酒壶,那洒脱的模样,倒是的确不像心思缜密,阴晴不定的七皇子。
沈惊蛰顿时打消那个可笑的猜测,翻了他一个白眼:“快好了又不是已经好了,亏你自己还是大夫,竟如此不知节制,过来,我帮你看看伤口。”
她上前要扒容行渊的衣服,容行渊竟也没有拒绝,检查好伤口,见的确快痊愈了,沈惊蛰才放下心来:“我是偷跑出来的,不能逗留太久,这就要回去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别再受伤了知道吗?”
“那酒?”
“下回喝吧,希望我们下回,还有机会再见。”沈惊蛰笑着摆摆手,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她未曾回头,因此没有看见男人清冷的眉眼,染上了几分落寞。
沈凯再一次把她送回王府,刚一进门,沈惊蛰就感觉到府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她抄小路回到自己的院子,却发现院子灯火通明,丫鬟们整整齐齐跪了一地。
沈惊蛰连忙推了沈凯一把:“七哥快走!”
等沈凯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才大步走进去,贤妃就坐在屋里,一张和四皇子相仿的脸上,带着和他如出一辙的冷笑。
“七王妃,你真让本宫好等呐!”
她一巴掌拍在桌上:“沈惊蛰,你禁足期间私自外出,私会外男,眼里可有女戒女训,可有身为王妃的自觉,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