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蛰望着一堆宝贝,她沉默半晌,利索的把包袱重新包上,决绝的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不会要的,你回去之后就告诉沈秋分,让他不要再给我送东西来。”
“惊蛰。”
沈凯皱了皱眉,有些无奈。
他知道沈秋分过去对沈惊蛰很不好,如今他夹在中间两面难做人,而且沈秋分带来的,的确都是极好的东西。
想了想,沈凯低声劝说道:“惊蛰,我知道你还在生三哥的气,但是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怪他了,好不好?你看这些东西都是外面买不到的宝贝,你留下也不亏!”
“我说了不要,就绝不会要!”
沈惊蛰不等沈凯阻拦,抓起包袱,便丢到了外面,里面易碎的玉器经不起这样丢掷,发出不小的碎裂声,可想而知碎成了什么模样。
沈凯倒抽一口凉气,那可都是三哥压箱底的宝贝!
可他更不想责怪沈惊蛰,重重叹息一声,扳过沈惊蛰的肩膀,低声道:“惊蛰,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该扔,那也是三哥的一片心意。”
“心意不心意的,我管不着,还有七哥,你以后也少来王府,若是被王爷看见了,会以为我和外男有私,我不想让他误会。”
“这……好吧,那你自己多多保重。”沈凯也知道自己翻窗进来,属实算不上光明磊落,尴尬的挠挠脖子。
他来到窗前,翻出去前,最后看了沈惊蛰一眼,俊朗年轻的面容带着兄长宠溺妹妹的笑意。
“其实七哥知道,你就是嘴硬心软,七哥不会怪你的,有什么事就让思雨来找七哥,我随叫随到!”
他身手灵活,顷刻翻窗而出,身影消失在阳光洒落的庭院中。
沈惊蛰紧紧握住手中木牌,用力到硌的手心泛红,传来痛意,她才头疼的闭上眼眸。
“这么聪明干什么,就不能继续恨我一辈子吗?”
她垂眸看向手中陈年泛旧的木牌,眼中划过一道怀念。
皇上已经盯上她和七王府,若是她和沈家的哥哥们来往密切,只会给他们招来祸患。
她不想连累无辜之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赶走,最好在皇帝眼中,他们如同仇敌。
沈凯刚离开不久,容行渊就缓缓而至。
他盯着沈凯的脚印,薄唇勾起的弧度带着轻蔑:“看来你这些哥哥们也算不上多诚心,你一赶,他们就走了,也不说留下来哄哄你这个妹妹。”
容行渊的到来,沈惊蛰并不惊讶。
她不动声色收起小木牌,用水净手,纤细莹白的葱指淡定侍弄起花草:“天家难有真情,王爷的兄弟恐怕连常常来看你都做不到吧,王爷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兄长?”
“嘴巴这么厉害,倒是忘记他们过去是怎么对你的了,忘了你那个爹爹,至今还不准你进沈家的大门?”
容行渊漫步至她身后,俯身挑起一枝月季低嗅,声音带着嘲弄。
沈惊蛰被他困在月季和胸膛之间,跑都跑不掉,她身体微僵,男人炙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引起一阵酥麻。
沈惊蛰脸色泛红,默默祈求容行渊能离自己远一点,她两世活下来,从未和男子这么暧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