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和她今日在青楼闻到的一模一样。
沈惊蛰心中一动,她想起在怡红楼附近见到的原戎,目光紧盯容行渊。
容行渊察觉到女人的目光,不由一笑:“王妃为何这么看着本王,本王脸上,有东西?”
“不,只是觉得王爷今日的衣裳甚是好看,所以多看了几眼。”沈惊蛰不动声色的撒谎。
她一改刚才的冷淡态度,主动斟茶接近容行渊,温柔入骨的嗓音听的人声音都酥了:“王爷,妾身侍奉您喝茶,哎呀,您头发上好像有脏东西,妾身帮您摘去。”
趁容行渊陷入她的温柔乡来不及反应,沈惊蛰飞快袭击他的面具,用力摘下。
眼中的锐利,一下子化作茫然。
面具之下的脸,不是她以为的俊美出尘,而是满脸疤痕,丑恶如鬼。
沈惊蛰指尖一哆嗦,面具滑落,被容行渊伸手接住。
容行渊泰然自若的把面具重新戴了回去,笑容温柔,声音却刺骨的冷:“想来王妃成婚至今都未见过本王真面目,心有不满才这么做,如今看见了,王妃可满意了?”
原来,容行渊真的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
沈惊蛰心中的怀疑彻底打消。
她抿了抿唇,笑的有些无力:“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无妨,本王不怪王妃,只要王妃不怕本王就好。”说罢,容行渊伸手缓缓摩挲沈惊蛰的下颌,目光幽暗。
沈惊蛰默默低下了头,暗暗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
幸好容行渊最近对她放下了戒心,要不然,只怕刚才就要了她的命!
次日,沈惊蛰再去苏府给沈宝珠施针。
这回沈夫人也在,见到自己娇生惯养的女儿竟因疯病被苏家嫌弃,心如刀绞,见到沈惊蛰便问:“这么多天了,为何宝珠还没有好转,你到底有没有给她好好的治?”
沈惊蛰凉凉瞥她一眼,抓过沈宝珠的手探过脉象,红唇勾起。
脉象分明已经趋于平稳,可沈宝珠疯疯癫癫,却越发癫狂。
这是,在装病啊。
沈惊蛰松开沈宝珠,取出最粗的银针,用棉布擦拭的锃亮:“她身上有邪祟,才导致久病不愈,邪祟怕银,待我用这纯银的针用力扎过几遍,便能百病全无了。”
不等沈夫人和沈宝珠反应,沈惊蛰便把针扎了下去。
沈宝珠疼的浑身是汗,尖叫着跳了起来,扑进沈夫人怀里,视线清明,哪里有半分疯相:“好痛!沈惊蛰你这个小贱人,你——”
她倏地闭上嘴巴,满脸惊恐的看着沈惊蛰。
她竟被这一针扎的,露了馅!
沈夫人大为尴尬,搂着女儿打圆场:“这、这都是托了惊蛰你的针,你的医术可真厉害,这不,宝珠竟好了!”
沈宝珠也咬牙切齿的露出笑容:“是、是啊,多谢姐姐。”
沈惊蛰没去看母女俩恨意滔天,却又只能忍气吞声的模样,淡定收了银针就走:“既然好了,就别总来烦我,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