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容行渊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他撩袍坐在沈惊蛰床前,握住她软绵绵的手捂在手心,对其他人摆手道:“此处留本王一个人就好,其他人都退下吧。”
等所有人离开后,容行渊亲自挤干手帕,擦拭沈惊蛰额头冷汗,沉声低语:“惊蛰,快点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是本王不好,若是早知道你今晚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本王必定奉陪,怎会让你受伤,你为何就不信本王,这种事,都不告诉我?”
睡梦中的女人嘤咛一声,眉头皱起,好像哪里疼痛一样。
容行渊连忙用清凉的药膏涂抹她肩膀的伤口,看沈惊蛰安静下来,才哑声道:“其实本王一直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本王心悦你,心悦你很久了,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说了,怕你不信,笑我。”
容行渊自嘲勾唇:“现在你睡着了,我倒是可以诉说衷肠了,你啊——”
“真让我操心坏了。”
夜色深沉,担心容行渊的侍卫走了进来:“主子,您去休息吧,这儿有我们守着,还有思雨姑娘陪王妃,您别累坏了身子。”
“本王亲自陪伴王妃才安心,你们都退下,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再进来!”容行渊不悦道。
侍卫无奈,只能退了下去。
容行渊就这么守着沈惊蛰,守了足足一个晚上,直到清晨到来,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外。
从上面走下一个头戴幂篱的女子,匆匆走进医馆,守在房门外的思雨一见到她,就变了脸色。
“娘娘!”
“不必多礼。”纪纺扶起思雨,担忧的走进房中,瞧着床榻上脸色都没有血色的儿媳,眼泪直流,“惊蛰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妃不必担心,惊蛰只是劳累过度才昏厥的,并非因为受伤。”
容行渊扶着纪纺坐下,垂眸道:“她不用多久就能醒来,母妃一路劳累,先坐下休息吧。”
“休息什么?不休息了,惊蛰我亲自来照顾,你哪里会照顾人?”
纪纺一来,就闲不下来,风风火火的又是擦洗,又是更衣,总算把沈惊蛰收拾的干干净净,才松了口气。
等清闲下来,纪纺从手腕上脱下一个翡翠镯子,套在了沈惊蛰的手上,爱怜的轻抚她的手背:“惊蛰,快快好起来吧,母妃真是心疼坏了,这玉镯,是我纪家的传家宝,你是渊儿的媳妇,这玉镯,母妃就传给你了!”
容行渊微愣,眼底笑意闪过。
给出玉镯,就意味着纪纺彻底认同了沈惊蛰这个儿媳。
沈惊蛰醒来时,纪纺已经离开了。
她身份特殊,不能长时间出没在外,赶在天亮以前离开了。
沈惊蛰看着床边守了她一晚,困的趴在床边将就睡去的容行渊,唇角带笑。
她伸出手,想要碰碰容行渊的脸庞,忽然被手腕上的一抹亮光吸引了注意。
“这是……”
她愣愣的抚上腕上的镯子,发出惊叹。
这镯子虽然样式简单,但是用的玉却是品相极好的羊脂玉,价值连城,戴在她手上,甚至传来温温热意。
“好美的玉。”沈惊蛰看向床边留下的一块手帕,愣了下。
那是纪纺贴身的手帕。
她再看向玉镯,瞬间明白了这玉镯是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