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蛰心里一沉。
“不好,门一定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毫无疑问,这一定又是贤妃宫里的人干的,否则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王妃,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坐以待毙么,贤妃这分明就是想整死你。”思雨愤恨的走了回来。
沈惊蛰怎能不知道贤妃的心思,她淡淡一笑,继续低头剥鸡蛋壳:“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先韬光养晦,等到她自己路出马脚的时候,就到了我们反击的时候了。”
思雨听的似懂非懂,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主仆二人裹着偏殿里唯一的一张被子,凑合了一晚,第二日天亮,沈惊蛰起身想给贤妃请安,却发觉门还是锁着。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更漏,脸色微沉:“马上就要耽误请安的时间了,贤妃知道了,只怕又要趁机发难,我们不能给她这个机会。思雨,想办法撬门。”
思雨得到命令,便立刻抽出佩刀,砍向门锁。
纵使二人已经用了最快的时间,可是等砍断门锁来到主殿,还是超过了给贤妃请安的时辰。
皇帝今日起了兴致来贤妃这儿用早膳,见到姗姗来迟的沈惊蛰,重重放下手中筷子,怒火中烧:“七王妃,贤妃虽然不是你的嫡母,但也是如今后宫掌权之人,你连给她请安的时辰都能忘记,眼里可还有规矩?”
贤妃坐在一旁,用手帕掖了掖鼻子,一副柔弱纯良的模样:“皇上,快别这么说了,我相信惊蛰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兴许只是不小心起晚了。”
她表面是在给沈惊蛰说话,实则却是添油加醋,让皇帝更加生气。
皇帝一巴掌拍向桌子,疾言厉色:“她贵为王妃,竟然连请安的时辰都不记得,还敢起晚了?朕看她这个王妃当的还真是悠闲,比朕这个皇帝还要舒服,来人,给朕罚——”
听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贤妃勾起嘴角,轻蔑的瞥了沈惊蛰一眼。
眼看惩罚就要降临,沈惊蛰急中生智,直接跪下:“皇上,您误会了,儿臣一早就起床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将儿臣的门锁上,让我不能出来,所以才生生耽误了请安的时辰。”
“哦?照你这么说,你是被人陷害的?”皇帝眯眼。
沈惊蛰头脑清晰,条理分明的说道:“如果皇上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被儿臣劈坏的门锁,那门锁上有一股合欢花的香味,只要检查到底是谁曾经碰过合欢花,沾染了香气,便知道这么做的人是谁了。”
这句话一出口,贤妃身后的若欢,第一个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起来。
她一个踉跄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模样没有半分昔日的招摇:“皇上,锁、锁王妃的人,其实是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怕王妃晚上遇到刺客贼人,想着锁上了才安全,才这么做的。”
贤妃见状,忙委屈的挽住皇帝的胳膊,柔声道:“皇上,臣妾也没想到,臣妾的宫里居然会出这种事,若欢她只是笨了点,用错了办法,并非真的想为难七王妃,还请皇上明鉴呀。”
有贤妃求情,若欢又哭的梨花带雨,皇帝脸色铁青,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道:“罢了,那下次不可再犯,七王妃也坐下吃点吧。”
这件事不了了之,到了午后,沈惊蛰为贤妃配药氏,正在衡量药材的分量,身后忽然被人踢了一脚。
她回眸,对上一张和贤妃有三分相似的娇媚容颜。
“哪里来的医女,寒酸的要命,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