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下意识也想跟进去,但转而却想起,自己不是当初的谒者虞了,而是华虞公主。
她和元嫚一样,都有单独的大帐,不必再跟秦墨挤一块了,也不能跟秦墨挤一块了。
否则堂堂公主,会惹人笑话!
虞姬看了看身后的侍从仆妇们,又看看手中的新鲜荔枝,一时心中竟是五味杂陈。
她向来是爱虚荣的,可此时……
此时,她突然有些理解元嫚,身为堂堂大秦长公主,为什么上杆子勾搭秦墨了。
皇家这些规矩,真是让人不得畅快。
倒不如早早嫁个看得过眼的君子,那般至少逍遥自在!
“大姊,咱们也回去歇息吧。”
虞姬无奈摇了摇臻首,向元嫚道。
元嫚当然也是无法克可说,只得与虞姬辞别,各自领着侍从仆妇,走向自己的帐篷。
公孙业将两女送走,正想和俩娃子回旁边的小帐篷休息,身后却突然又响起女子特有的轻盈脚步声。
而且,速度很快,直奔秦墨的大帐!
公孙业还以为是刺客呢,回身便要拔剑阻拦。
不过,等他看清来人乃是元嫚后,顿时就见怪不怪了。
有道是旁观者清,老公孙早就发现,这位大秦长公主殿下,多少是有点怪癖的,干出甚么出格事,都不足为奇!
……
秦墨的宰相大帐,虽不如嬴政的御帐宏伟,却也是颇为气派。
而且,分了内外间,以布幔相隔!
外间较大,乃是召集军官商议军务之所在。
内间较小,则是卧榻休憩之处。
元嫚进了外间后,便立即放轻脚步,捻手捻脚凑到隔绝内外的布幔前,轻轻挑开一条缝,屏息凝神往里面窥看。
特么活脱脱就一个偷窥狂的模样!
内间里,吕雉正在帮秦墨卸甲,倒也没有想象中那般不堪,毕竟吕雉伺候秦墨沐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元嫚看的索然无味,忍不住砸吧红唇,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啧’。
然后,直接挑帘进入!
秦墨五感灵敏,其实早就听到她进入外间时的脚步声,也从脚步声辨别出是元嫚。
只是,他懒得揪出这变态女,免得让她在吕雉面前下不来台!
但此刻又听到这嫌弃的咂嘴声,秦墨是真有点绷不住了,正好这时吕雉帮他脱了衣甲,便道:“革带皮囊里,还有不少荔枝,娥姁你也吃些吧。”
“嗯呢。”
吕雉见他还想着自己,心里却是受用,欢喜应了去找荔枝吃。
秦墨自顾自进了浴桶,幽幽道:“这荔枝,乃是四大补阳神果之一,男子多吃便会燥的很,女子吃多了则会长痘。”
“噗……”
吕雉刚吃进嘴里的一颗荔枝,顿时就吐出来了。
越是美人,越是爱美。
她可不愿长出满脸小痘痘!
秦墨继续道:“我这些时日在山林中没少吃,如今燥的很啊。”
吕雉顿时秒懂,成熟风韵的俏脸,微微泛起红晕,上前帮他搓澡。
秦墨闭着眼睛享受,嘴里则又道:“到底还是娥姁懂事,知冷知热贤惠体贴,比那些咋咋乎乎的年轻女子,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吕雉听着这夸赞,咋品咋觉别扭:“君侯不是又把我当成妇人了吧?”
“我去年十九,今年十月也才二十而已,虽说有些过了婚嫁年龄,但只比华虞公主大三岁,比华阳长公主还小两岁呢。”
“大抵,只是面相更显成熟,其实也算是年轻女子吧?”
秦墨摇头嘿然道:“你可不只是面相成熟,身姿也颇具丰腴之态,更兼之贤惠体贴。”
“那华阳长公主,虽虚长你两岁,但若真要跟你比较,便显得像是青涩女娃,差之远矣。”
外间窥看的元嫚,还不知自己早就暴露了,更不知秦墨说这些话,也是故意刺激她的,直听得牙根痒痒。
还敢说不爱熟妇?
这不就暴露了么!
最可恨的是……咱这御姐风韵,虽比不得熟妇,又那里像是青涩女娃了?
堂堂大秦宰相,能不能不要睁眼说瞎话!
就算是要讨吕雉的欢心,也不能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啊!
元嫚心中愤愤,可秦墨却是说上瘾了。
不停向吕雉喷吐赞美之词,从乌黑如墨的秀发,赞美到洁白如玉的美足,真真正正的从头夸到脚。
直把吕雉听得骨头都酥了,这也太会夸人了!
只是吕雉没注意到的是,秦墨赞美她的同时,总会把元嫚拿出来当娃样子贬低一番。
甚么头发分叉啊……
甚么能把奶娃子饿死啊……
甚么最近皮肤越来越黑啦……
直把外间窥看的元嫚,听得怀疑人生。
虽明知秦墨是为了讨好吕雉,也着实被打击的够呛。
但够呛归够呛,元嫚却没有冲进去理论,更没有离开来个耳不听为静。
她只是凝神听着,愤怒的同时,越听越上瘾!
嗯,如此被秦墨拿来贬低,去讨好别的女子,属实让她狠狠过了一把被牛头人的瘾头。
而且相比前次,被虞姬牛头人,秦墨做工具人,今天却是秦墨主动出击,似乎别有一番震撼滋味呢。
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啊~!
“咳咳……拜见华虞公主,您怎又回来了?”
就在元嫚痛并快乐之时,帐外突然响起老公孙的苍老声音。
接着,便是虞姬的声音:“君子醉酒,我不放心,回来看看。”
元嫚美眸一亮,激动的娇躯微颤:【这个更会玩儿的小妮子也来了,今晚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就没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