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璐薇,已经焦头烂额,境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花都武道界不拿出个说法,自然有人来给说法。”
“李承的死,必然会引动李家的怒火,谁来承受?怎么承受?”
“我们知道你心中有怨气,因此,无论花都武道界怎么样了,你蜗居在一个山村里都不管不问,你今晚出来……只为嘲讽吗?”
“我闲的没事做了?”牛师傅冷冷一哼。
“李昊,超出同代任何人,我说的这同代不是花都的同代,孔川之流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这同代指的是整个江南省。”
“他的天赋,他的表现,远远要超过他师父柳明涯二十多岁的时候,柳明涯三十岁也不见得有他今天的实力。”
“把心放大,就是在全国,能找出几个来?”
“这要不是希望,什么是希望?”
“看了这么多年,看得让人吐血,今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
“希望就摆在你们面前,当然这个希望会附带着很多不确定,可能有毁灭,可要享受什么就得承担同样的风险。”
“道理都懂?我看你们懂个屁!”
“他可能生在京城李家,可他长在花都,虽然那亲情是畸形的,或者没有亲情,但他长在这里是真。”
“他的师父柳明涯生长在花都新乌村。”
“你们看到了他的凶狠,他的残忍。”
“但也要看到他心向花都。”
“别因为你们的态度和决定,让他对花都彻底失望了,那时候,才是花都的绝望。”
“言尽于此,听或不听,是你们的事。”
牛师傅站起来,单手撑船而去。
“这世间从来不存在只享受成果不去面临风险的事。”
牛师傅的话从江上飘来:“坐享其成,那是痴心妄想!”
牛师傅的身影缓缓远去。
衡固几人一直沉默。
“别听他瞎说。”
一人说道:“天下是没有坐享其成,我们当然知道得到要去付出,要面临风险,可是风险也得评估吧?”
“他心中怨念,数十年过去,依然不散,他就是在看笑话。”
此人的话,并未得到认同。
又一阵沉默后,衡固叹了一口气,道:“我想试试。”
周围几个老人同时看向他。
衡固说道:“我想试试了。”
“试什么?”
“试试去和李昊一起承担风险。”衡固说道,“相比于别的城市,花都武道界有些太求稳了。”
“稳自然好,可稳当也会显得平庸,因此,花都武道界一直上不了台面。”
“因此,一个夏氏就镇服了花都二十年。”
“我想试试了。”
他突然笑了,说道:“璐薇的死,李承的死,无论哪一个都是天塌了一般,李昊自己在顶着,我试着帮他去顶一下。”
“会粉身碎骨的!”有人道。
“纵然粉身碎骨,总得要有些改变了。”
衡固说道:“否则,花都武道界永远不会得到外面的认可。”
“说不准就出现奇迹了呢。”
“花都其实错过了两次机会。”
“一个是牛师傅,另一个是柳明涯,现今李昊出现了,我试着去把握住。”
“当然,为了花都武道界能够留下苗种,几位用不着与我一同,到时候真是灾祸,我独自毁灭,如果真成了,花都武道界会耀眼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