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猶
就在白宇疑惑的目光中,那婆娘的尸体突然炸裂开来,
白宇快速后退,防止被腐肉溅到,
可奇怪的是,这尸体炸裂后,竟然没有一点污物,而是变成了一堆粉末,散落在空气中!
白宇正奇怪,只见这些粉末慢慢散去,一只只长着酷似人脸的小飞蛾飞了过来,而那些粉末,都是从这些飞蛾的翅膀上散落出来的。
见这一幕,白宇嘴角狠狠一扯,“这他妈是尸粉毒蛾啊!”
所谓尸粉毒蛾,是趁人活着的时候就喂下大量的蛾蛹,当小蛾子孵化以后,便会以宿主的内脏为营养来源。
当蛾蛹将人内脏吞噬干净,便不再进食,留下一层人皮,
然后排出大量的尸粉,这种尸粉会融入尸体空壳之中进行填补,从而使尸体变回活着时候的样子,甚至更加丰满。
整成情况下,毒蛾都是在睡眠状态,而当被外界吵醒,整个尸体便会如同烟雾弹一般爆裂开来,散发出大量的有毒尸粉,
这种尸粉十分危险,如果粘在皮粉上,当即溃烂,
毒气会在一个时辰内攻入心脏,一旦这尸粉毒入心,就是神仙也没有救了。
好在这些尸粉毒蛾刚刚出现,并不熟悉周围的环境,一时间像没头苍蝇一般乱飞乱绕,嗡嗡作响。
白宇本可趁这个机会出手,但一时间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全部杀死,只好身子一闪,再次来到献王棺椁前。
这一次白宇没有再去掰献王的嘴巴,而是单手抓住头颅,用匕首猛地切了下来。
当脑袋被切掉,整具尸身突然加速腐烂,在白宇的注视下,迅速变得黢黑干枯,
与此同时,尸洞芝的反应似乎也变得更加剧烈起来,
似乎献王的彻底陨落,反而加速了肉芝的复活。
另外一边,献王的其他三位老婆也纷纷炸开,无数的毒蛾拥挤在摇晃的墓室里,白宇根本不敢停留。
将献王脑袋装进包裹,白宇快速向天顶上的出口跑去。
只是此刻已经有毒蛾适应了环境,依照本能的扑向白宇。
白宇不断打出纵火术,暂时阻挡了毒蛾的袭击,可是却也因为慢下了步子。
照这样下去的话,根本跑不到洞口,就会被再次围上。
面对这些小东西,白宇尤其不敢触碰到它们身上的毒粉,动起手来也束手束脚。
就在白宇陷入困境之时,一阵砰砰的撞击声,因袭了白宇的注意。
那是…怪婴!
没错,怪婴冲破墓顶飞了进来。
这些怪婴都长着肉翅,速度也是极快,眨眼间便到了肉芝墓穴里。
白宇灵机一动,迎着怪婴就跑了过去。
怪婴们似乎受到了挑衅,一个个呜呜的怪叫着。
可就在两者将要碰上的时候,白宇猛地高高跃起跳上了房梁,而尸粉毒蛾则与这些会飞的人形怪物直接碰撞上了。
两相消耗下,怪婴和毒蛾大军都在大量减员,不过此刻白宇可是没有时间留在这里继续观战,
他早已趁着墓室中毒蛾所剩无几之时,翻入墓室,来到顶层,寻找老胡胖子等人炸开的逃生出口。
终于,在一处布满污秽之物的地方,白宇找到了老胡等人辛苦开掘的逃生出口,
当下不做停留,直接纵身一跃,跳了上去。
可这边刚一落脚,只见一柄工兵铲带着风声,呼啸而至。
眼看铲子就要落在白宇的头上,白宇微微一侧头,只听当的一声,工兵铲重重地排在地上,
砸落之处,有火星溅射,足见那一铲子用了多大的力气。
白宇微微皱眉,“小胖,你想造反?”
铲子的主人正是胖子,不过后者也是一脸错愕,“小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是你啊,我以为那些飞蛾又跑出来了呢!”
白宇这才意识到有一批毒蛾竟飞了出来。
“对了,他们三个呢?”
听白宇问话,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坏了小哥,你快去看看吧,杨参谋她快不行了!”
白宇一愣,“怎么回事?”
胖子焦急道,“还不是那些蛾子,谁他妈的知道那蛾子有毒啊,老胡说杨参谋毒气攻心,恐怕不行了。”
白宇脸色一变,“快带我过去!”
路上,胖子和白宇讲了大概的经过。
原来四人逃出墓室以后,老胡给几人下了任务。
由老胡带着郝爱国去寻找通天栈道的位置,胖子和雪莉杨则原地保护洞口,接应白宇逃出来。
一开始也都相安无事,可是不久,胖子突然发现,这洞口竟然就像伤口一般,还能自己愈合。
雪莉杨见多识广,猜到当年献王不知道如何降服了这尸洞芝,并且用一种的特殊的方法使得它不再生长,也有可能是用某种方术封印了它,使它陷入了休眠的状态。
随后,献王便以这尸洞芝的躯壳为基础,将自己三世与妻子合葬的墓室,建在了这大家伙的体内。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墓室中会有十盏长明灯,此刻看来,献王三世三盏,献王影骨一盏,献王王妃四盏,献王本人一盏。
胖子疑惑地问她,这才九盏,还差一盏呢?
雪莉杨说着最后一盏便是这尸洞芝了,这玩意既是献王的棺椁,是献王升天列仙的阶梯,也是守卫献王的最后一个灵魂!
白宇暗暗点头,雪莉确实聪慧过人。
“那之后呢?”
胖子继续道,“杨参谋说献王的四个王妃失去了位置,无法再镇住这尸洞芝的肉眼,因此尸洞芝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这墓室中的尸体便是它最好的营养来源,所以那洞口如同愈合一般,其实就是尸洞芝在成长。
她说我们必须要将洞口再挖大一点,这样你才能看到。”
随后两人便在上边挖洞,谁知道挖出一群飞蛾子,
开始两人都没有当回事,可当其中一只飞蛾突然撞向雪莉杨,两人这才发现那些蛾子不对劲。
飞蛾的翅膀上居然都是人脸一般的形状,十分诡异。
雪莉杨意识到不对,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