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去安和院?”
“既然父亲和母亲都在安和院用晚膳,我也该去向老夫人问安的。”
红棉:……
初惋惜重新梳妆妥当后领着红棉往安和院走去。
安和院外,有婆子在守着门,看见初惋惜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她行了一礼,上前询问:“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
“到了问安的时辰,我来向祖母问安。”
初惋惜眉眼温柔,声音温婉,将大家闺秀的乖顺表演的淋淋尽致。
婆子:……
在初府看门也有十几年了,她还是第一次从初惋惜的口中听见这句话。偏偏初惋惜又说的一脸真诚,令她不得不信。
初惋惜前脚刚进去,那边婆子就拉过来一个腿脚麻利的小丫鬟,让她赶紧去禀告。
又到了左顾出场的时候了,不过这次他只是用小石子令小丫鬟踉跄了几下,只要小丫鬟跑不起来没办法赶在初惋惜之前禀告就行。
眼看着初惋惜到了安和院正院外,左顾收了手,嘴里叼着一根碧绿的尾巴草斜靠在大树上远远地看着这边的动静。
“那个丫头无法无天的,还没有嫁入王府,就开始仗着王爷的名声作威作福了,王爷现在不在京中,这样的行为若传出去,那不是给王爷脸上抹黑吗?王爷一怒之下再取消了婚约,惜儿这以后要如何自处?”
老夫人知道初侪和裴舒音都宠着初惋惜,告状的时候非常有技巧,一副我是在为她着想为她好的模样,令初侪和裴舒音说不出反驳的话。
“母亲说的是。”
裴舒音低声说道:“不过惜儿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她在府外很重规矩,想来王爷不会因为这等小事动怒的。”
墨擎可是当众表明了对初惋惜的心思,裴舒音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墨擎有多看重初惋惜,最不愿惜儿注重规矩的应该就是墨擎了。
可这些话,她也不会对老夫人说。
“小事?”老夫人可算是找到了宣泄口:“昕儿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府医说的话你是没有听见吗?”
“受惊受寒,若不好好调养,很容易留下病根的!”
“太医明日还会来帮然儿把脉,明日请太医帮杨姑娘再瞧瞧如何?”
裴舒音温声说道。
初侪和初阐一直没有开口,钱絮也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老夫人闻言眉头紧皱:“怎么太医还要来?不是说然儿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事吗?”
裴舒音和初侪听见这句话均有点不舒服,何况是初阐和钱絮?
钱絮的性子比裴舒音直了不少,这是她的儿媳妇,被婆母这样说,她若不维护,日后传入穆雨然耳中,她们婆媳间的关系恐怕会有隔阂。
“母亲,就在刚才,然儿才勉强喝了些保胎药,一整天了,膳食都没有吃进去,太医说这两天是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娇气。
老夫人在心里就看不起穆雨然怀孕后的这种做派。
想当年钱絮怀孕的时候,不也是早晚问安,还将府里的事情照料的井井有条吗?怎么到了穆雨然那儿,事事有人伺候着还能搞出这么多的事情?
老夫人心中不喜,说话时的语气就略显不耐烦:“她既然怀得这么艰难,这个孩子若生不下来,就是没有缘分,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