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千雪回头。
舟飞白也起身走去开门,也同样拉不开,对上慕千雪质疑的眼神,他无奈:“即便我们没有谈拢,我也不至于把你关起来,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慕千雪依旧警惕:“你找的包厢,为什么现在打不开了?”
也无怪乎如此,方才她在跟舟飞白谈论时,舟飞白给她的感觉就是说一句怼一句,永远都没在认输,永远都不觉得自己错。
舟飞白转身坐回原位,慢吞吞地烧茶:“还是不要浪费力气,我猜是有人故意搞我们,我们中圈套了,过来坐着喝点茶,静观其变。”
她并不敢坐回去喝茶,来城里这段时间,她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相信两个字她已经不轻易托付了。
打开手机,试图打电话出去,但一拨就自动挂断,提示没有信号。
“没信号是不是?”舟飞白笑说:“既然有人故意捉弄我们,自然不会让我们有信号求救的。”
“不是你?”
“如果是我的话我现在还会跟你平安无事吗?我不是应该扑上去?反正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除了选择静观其变,她别无他法。
舟飞白把茶煮了三遍,煮出来的第一杯就送到了她的面前。
慕千雪摇头:“我不喝。”
“害怕下药?”他显然看穿了她,于是给她讲了个故事。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对家里所有的人都很相信,身边的人给什么他都接受,他以为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直到有一天,他亲眼看到他的妈妈在他的牛奶里下毒。”
“他喝了,他不相信他的妈妈会对他做出那种事情,而事实证明,轻易相信别人的都是蠢货,他中毒住院,高烧呕吐,而他那个常年不见人影的父亲也终于回来。”
“这个男孩就是你,是吗?”慕千雪迟疑地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是我。”舟飞白把放到慕千雪面前的茶端了回来,喝下。
“慕千雪,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相信,反而我是在肯定你的做法,永远不要去百分百地相信一个人,即便这个是你的亲人,也不要,因为人心不可测,这是千百年来的道理。”
慕千雪愣愣地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时间就在两人的静默中慢慢发酵。
那边,谢琛一身黑衣的靠坐在沙发一角,浑身几乎与包厢融合,桌边散乱地摆着几盒烟和火机。
韩子高见他不抽,捞过来烦躁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舟飞白这个疯子,这些年在国外不知道恨了我们多少年,现在一回来就搞事情,我真tm想做了他!”
苏永言没抽烟,他惯常爱一身白衣,说话间却没有一点把门:“他妹妹又不是我们给弄成那样的,他发疯记仇个什么劲,要我说女人就是麻烦,你拒绝她她要死要活要跳楼,你不拒绝她她就认为你爱她。”
韩子高冷笑:“可不是嘛,我把她当妹妹,她天天往我身上蹭,我当时都...”
戛然而止,当时他正跟孙忆如恋爱,打得十分火热,舟飞白的妹妹非要插进来,一副天底下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的样子,他拒绝了很多次,可她就是死不悔改。
后来他心思一转直接把人推给了谢琛,单身又帅气的谢琛,很快吸引了舟妹妹。
而也正是这一推,坏了事。
谢琛忽然坐起来,摸了一根烟来抽,泛白的烟雾遮掩了他发苦的眉眼。
手上沾了一条命,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释怀,自那之后,失眠症加剧。